她發誓。
這是她這輩子都不見過，甚至不敢想象的畫麵。
這個房間是完全封閉的，四下光線被調的昏暗，旁邊的床上躺著一個隻穿著T恤的女孩。
朦朦朧朧的視線下，她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卻能知道那一定是個很年輕的女孩。
可此時此刻。
她身上都是血。
大腿上，小腿上，手臂上……還未全幹的血跡，襯在幹淨的皮膚上。
觸目驚心。
“這……”
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第一時間就想著要送醫院治療。
可忽然間反應過來，旁邊的女人能這樣淡定的看著這一幕。
而渾身都是傷口的女孩，竟還坐在那張床上，淡定的抽煙時……
一切就顯得詭異起來。
“你是誰？”
女孩抽完了一支煙，忽然抬起頭朝白兮染看過來。
她眼睛很大，瞳仁很黑。
年紀……這麼一看，似乎更小了。
可白兮染卻能清楚的判斷出，對方臉上滿是迷茫。
那雙眼睛裏，除了一點點戒備之外，更多的是……冰冷。
這樣的眼神，不該出現在一個看似年輕的女孩子身上。
白兮染終於忍不住開口，“她怎麼了？”
“墨夫人既是vvip，我自然要為您答疑解惑。”旁邊的女人依舊是那口奇怪的口音。
但每一個字咬的格外精準。
“這是我們的服務生，專門為客人服務的。墨夫人看到這一幕也很難得，大約是今天的某位客人，有些奇怪。”
白兮染聞言，驀地扭過頭去！
她總算清楚了女人的意思。
也總算明白了這架飛機代表的意思！
這根本不是什麼正經莊子。
分明就是一個移動的濟源！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女孩……還有多少？
那岑焰……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後麵還有不少房間。各種各樣的風格，也有吃飯的地方。我們的廚師都是米其林五星標準，各種口味的餐點都能做出來。墨夫人如果餓了也可以在這裏用餐。”
女人開始介紹起來。
“另外，墨夫人既是我們的vvip，有些規則是要遵守的。在這裏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往外透露。離開之前需要讓我們檢查身上的電子設備……”
後麵那些白兮染沒太聽清楚。
她隻看見剛剛抽煙的女孩子，正麻木的從地上爬起來，而後跟著過來的醫生離開了房間。
“墨夫人，還有更新鮮的。跟我來。”
這一次，白兮染沒有立刻跟上。
她回到了先前的機艙。
此時再看這些粉紅色少女心的布置，哪來的半分先前的感歎，隻餘下惡心。
“她多大？”
白兮染驀地開口，走在前方的女人沒反應過來，“墨夫人問的什麼？”
“我說剛剛的女孩，多大年紀！”
她顯然沒了耐性。
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急促和粗暴。
沒有人知道她現在的心情，恨不得一拳砸向麵前的女人。
恨不得直接把這架飛機毀了！
可女人絲毫沒有察覺到白兮染的戾氣。
她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聲音輕鬆至極，“不清楚哦。不過各種年齡階段的都有，剛剛那個應該……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