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就是想多看看。”
她笑了一下，神情裏卻能看出來無奈，還主動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
很舍不得的樣子。
“我呀，就是怕以後都見不著了。”
“胡說八道。”這話一出，墨君轍臉色都變了。
他反手扣緊小妻子的手，直接放在臉頰上，認認真真盯著她，目光筆直望入她眼底，“為什麼以後會見不著？不可能見不著。他太不許胡思亂想，懂？”
他說的堅定。
白兮染卻隻是眨了眨眼睛，杏眸亮亮的瞧著他，繼而整張臉上都泛著笑意，等了好長時間，才在男人逼仄的目光注視下，乖乖“嗯”了一聲。
她想跟他在一起的。
從一開始就想，想的還是永遠。
“可是墨君轍，我最近覺得好累。”
而變成換來小妻子溫軟的聲音，這讓墨君轍立刻停下了手裏的工作，直接抬起頭看過去，“覺得累？”
他眉宇幾乎皺成了川字形，整個人都顯得很僵硬。
開始胡亂猜測。
“是不是最近在家裏帶兩個孩子，太太覺得無聊了？”
“還是因為外麵的那些謠言，影響了心情？”
墨君轍不太擅長處理這些事，但想了想，還是後麵的猜測更靠譜。
便直接往下說。
“太太放心，這件事不會有問題的。我很快就能處理好，一切都按照我們一開始的要求……你不必在意他們的傳言。”
“如果還是覺得不舒服，就在家裏呆著。或者出去散散心也可以。”
隻是墨微甜還小。
真要出遠門是很難的。
墨君轍說到這裏，自己也沉默了下來。
好半晌，緊抿的薄唇才終於掀開，卻隻吐出了三個字。
“對不起。”
白兮染驀地怔住了。
她有些傻乎乎的看著對方，見他那樣認真的道歉，一下子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墨大爺，你在想什麼呢。”
索性捧起他的臉，“怎麼會好端端的就開始道歉，這又不是你的錯，真要說有錯，那事情的開始也是沈茜。是她沒輕沒重把事情鬧大了，所以才傳的越來越離譜。”
“再者說，也是我們縱容了。”
這件事她是默許的。
如果能一勞永逸，誰願意每天提心吊膽。
白兮染認認真真看著他，將所有情緒都望入他眼底。
可是頭一次，好像能在男人的眼神裏看見退縮。
“你會害怕嗎？”
墨君轍靜了靜，薄唇微微開啟，卻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個字。
他隻是覺得，一切並沒有按照自己計劃的方向走。
“好像結婚這麼多年，讓你受了不少委屈。”
“有時候會想，如果當初你不是嫁給了我，而是跟一個平凡的男人結了婚，過的也是平淡的日子。是不是也不會經曆這些。”
空氣格外安靜。
兩人其實靠的很近。
近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可就算如此，白兮染還是遲疑了很長時間才開口，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輕緩而幹淨。
“不才不要嫁給別人。”
她連聲音都格外輕柔，“這輩子就認定你了，也隻有你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隻會是你的妻子。”
墨君轍黑眸熠熠閃爍，裏頭的情緒一下子濃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