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長長歎了一口氣，“我本來是跟的好好的，出門就遠遠吊在後麵了。可是出小區的時候他往前麵拐了一下。那條路當然也就那麼兩個路口，我隻要遠遠看見一眼就能跟上。”
“但是……”
老爺子都著急了，“但是什麼但是？”
“拐過去之後，車子就消失了。路上空無一人。”
對方一副很受打擊的樣子。
“我現在已經很懷疑自己的跟蹤技術了，以前幹了那麼多年都沒出過問題，怎麼到了你這五分鍾就跟不住了。”
他信心缺失受到了打擊。
“所以說我就還真沒法子了，隻能給你退錢。”
“別啊！”管家幾乎是下意識拒絕，“你退錢了我後續上哪去找人？”
“要不你再給我推薦個厲害點的。”
那人“呃”了一聲，卻不知要怎麼回答，“這寧城就這麼大，做這行的人大家其實多少知道對方一些消息。還真沒有比我厲害的……非要說，好像有一個人。”
“誰？”
“我給你聯係方式，你自己聯係吧。錢直接退款了。”
管家聽著那邊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後好長時間，也隻能是沒頭蒼蠅似的毫無章法。
兩人都愣在原地好半晌，直到手機裏推送過來一條短信，上麵寫了一個新的聯係方式。
管家才歎了一口氣，“老爺子，你看這情況，現在要咋整？”
老爺子，“……”
“煩人！我怎麼生了這麼個煩人的東西！”
……
顧龍武輕易擺脫了後麵跟蹤的人。
不能說對方很明顯，可對於他來說，幾乎就是等同於後麵掛著一個的燈泡。
從自己出門那瞬間開始，就感覺到身後多了一道目光。
而這個目光其實很明顯。
旁的人或許不會太注意，但對於他這種曾經刀口舔血的人來說，再清晰不過。
他們在格爾斯十餘年，但凡有那麼一丁點不注意，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
所以如今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謹慎。
至於擺脫跟蹤的技巧。
隻要發現了，以那些人的車技，他隻需要選擇一條沒有什麼人的道路，車速加快或者卡一個紅綠燈，基本就沒問題了。
倒是也沒有追究，心裏估摸著就是老頭那邊安排的人。
“煩人。”
此時此刻，顧龍武有了跟顧老爺子一樣的感歎。
確實挺煩人的。
……
但他哪怕從家裏出來了，也沒地方可去。
像是湊巧的。
手機響了起來。
打過來的人是何茉茉。
“今天休假，你有安排嗎？”
“沒。”顧龍武實話實說，現在還在開著車漫無目的到處逛，根本不知道要去哪。
那邊頓時笑了一下，“如果沒有安排，我安排你咋樣？”
手機裏停頓了幾秒，沉默蔓延開。
那瞬間何茉茉都快不自信了。
她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麵貌醜陋，以前的人都是彩虹屁。
否則怎麼會這樣主動了，這個男人竟然還無動於衷。
但下一刻，她就收到了想要的回答。
“去哪。”
“你待會到地王大廈等我就行。”
顧龍武“嗯”了一聲，看了一下地圖。
他現在的位置距離地王大廈還不算太遠，開車過去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