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憶安也在元九十八的那一聲擊掌之中醒來,此刻已汗流浹背,氣喘籲籲。
羽箭宗的陳秋定見狀,再聯想到之前的一幕,大怒道:“李靚仔,你做了什麼?惹怒了元宗仙使,還不快磕頭賠罪?”
此刻周圍已無任何劍氣,但之前眾人已經知道那劍氣就是從李憶安和元九十八的方向發出的。
以李憶安現在的修為怎麼可能發出這麼恐怖的劍氣,所以基本上在場的眾人都認定是元九十八所為。
且在和李憶安交談數句後,元九十八的修為就開始節節攀升,由此猜測,定然是李憶安惹惱了元宗仙使。
這個時候跳出來表示下忠心,不可謂時機正好。
可惜,他猜錯了,元九十八現在的心情開心的很,正要跟回過神的李憶安聊上幾句。
被羽箭宗這麼一打斷,心有不悅。
元九十八隨手虛空一點,桌上酒壺中的酒水,如一條細流一般從酒壺之中升騰。
而若你觀察的細致一點,你會發現,這酒水之中甚至有一些陳秋定的身影浮現其中,隨後,酒水在元九十八的指間彙聚,逐漸形成了一個字
‘噤’
術法一出,陳秋定驚恐的發現,感到口舌冰冷,張嘴竟然能呼出一口寒氣。
甚至已漸漸從舌尖冰凍至舌根,無法繼續說話,猶如含了一塊冰在嘴裏。
但身體其他各處並無異樣,立刻驚恐的跪在原地,不敢出聲,希望元九十八消氣,心中則對這李靚仔又增加了幾分恨意。
在場眾人見狀,都已不敢開口說話,怕惹惱了元九十八。
林青青也眯著眼,收起了她的玩世不恭,若這元九十八對李憶安不利。
哪怕打不過,也要試一試。
“碰~”的一聲,李憶安突然,就像是全身力氣被抽空了一般,腦袋直直的摔在酒桌上。
“陳秋定,劍宗那位林姑娘說的沒錯,你果真聒噪的很,既然如此,我罰你噤聲,你可有怨言?”
陳秋定趕忙一邊磕頭,一邊搖頭,元九十八的修為遠遠超過他,他又怎麼可能反抗,而且其背後是仙宗排名第一的元宗。
羽箭宗中哪怕是他的父親三長老陳雨,都不可能為他出頭,因為那純粹就是找死。
元九十八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水笑道:“諸位,我今日前來主要是為了宣布一個消息,十年後,本命境下,皆可參加我元宗弟子招收,不限宗門,每個宗門參加的名額是五人。”
在場眾人皆是一驚,數百,甚至數千年間,從未有過元宗招收弟子一說。
今日這事兒,不知是怎麼回事兒,而且就算要告知,也是去宗門中通知,哪怕嫌累,不想各個宗門跑一圈,也應該去第九戰線。
那裏有各個宗門的長老,算半個主事兒,怎麼著也輪不到經由他們之口,再通知宗門。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次機會,若有宗門弟子在元宗,那不是橫著在這個世界走麼。
刀宗思索後詢問道:“敢問仙使,招收幾人?”
元九十八抬起了他的右手,豎起了中指...
眾人:“...”
“啊,不好意思,習慣了”,元九十八又豎起了食指,笑道:“一人~,你們可告知其他今日不在場的宗門,省的我一個個通知,第四戰線,人多,消息渠道多,相信不用我再多說了吧”
在場還有人想要詢問,元九十八不耐煩的說道:“下去吧,我還有事與李掌櫃商議”
眾人略做思索,齊齊作禮告退,雖好奇元九十八與李靚仔所商議之事,但沒人敢問。
林青青也有猶豫,是否繼續留下來,但此刻的情形,就算她留下來了,也做不了什麼,且看那元九十八尤為看中李憶安,想來也不會害他。
當下也跟隨在眾人身後離去。
在眾人走後,舞女和一些婢女也被元九十八趕了出去,空曠的的房內,隻留下了元九十八和李憶安二人。
而元九十八在眾人離去後也不急著喊醒李憶安,就這麼一杯一杯的喝著小酒,哼著歌,一邊休息,凝聚真元。
剛才他對李憶安所用的術法,對他的真元來說,顯然消耗也是不小。
各宗門的人出了群英樓後,都仰頭望著那群英樓上方的天空。
眼中充滿了震驚之色,這要是劈落下來,他們那層估計除了元極甚,沒一個能活下來。
眾人趕忙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