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涯還在查詢排行榜。
很快,他便看到了徐長誌與文山君的名字。
他有些迷糊,難道文山君沒有死麼?
最後那一刀的刀氣入腑配合刀意,輕則五髒重創,重則脊骨崩裂。
文山君不應該還活著,難道有什麼法器或者仙器防身?
可我怎記得昏迷前,文山君確實已死於我刀下...
無涯想了片刻,詢問道:“二位師兄可曾見過文山君,不知他當下如何?”
風清子看了一眼李憶安傳音道:“你上吧,睜眼說瞎話,我不在行...”
李憶安心中嗬嗬一笑,是啊,我也沒見過金盆洗手能洗成你這樣的...
李憶安取出了血瞳,將其拋給了無涯。
無涯雙手接過,卻在刹那間陷入了幻境之中。
風清子見狀心中鄙夷,居然直接動了手。
“不過,血瞳劍的確是好用。”
“早年我要是有這玩意兒,天下哪裏不敢去!”
李憶安見風清子喃喃自語,問道:“前輩,你說什麼?”
風清子擺了擺手,正色道:“唉,我就是好奇,此前你為何不趁他昏迷使用?”
李憶安指了指血瞳道:“前輩有所不知,無意識狀態下,強行讀取記憶會損傷識海。”
“我此前的確有此想法,但血瞳告知我,無涯體內有護身物件,若是傷及識海,恐會觸發。”
風清子雙眼一亮,刀宗掌門的候選人,不用想也知道,那物件,值錢!
李憶安提醒道:“前輩你金盆洗手了。”
風清子不做回答,心中不悅,要你說!
李憶安笑而不語,感知四散,隨時警戒著四周。
他並沒有騙風清子,無涯體內有仙器,而且是屬於防禦類仙器,價值頗高。
據血瞳所說,其品質幾乎達到了仙器的成長上限,足有九品九階。
令人可惜的是,此器無靈,若非如此,早已邁入了神器的行列。
李憶安也是慶幸自己活得夠久,什麼都懂一點。
哪怕是身邊的血瞳與紫霄,也都是活了數萬年的存在。
否則,貿然動手,當下估計已被刀宗感知。
風清子閑著無聊,找了一處地兒獨自坐下。
無涯體內有防禦類仙器,他不奇怪。
身為刀宗未來掌門的候選人,若是沒有點保命的東西,那才不正常。
突然,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趕忙出聲問道:“憶安,你確定現在不會觸發那件仙器?我可不想被刀宗盯上。”
李憶安笑了笑,衝著風清子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前輩,真要是傷了識海,血瞳也能遮蔽那仙器一段時間。”
“再說了,我還沒怎麼搞事情呢,怎麼能讓刀宗注意到我們。”
“何況刀宗並非是我此行的敵人。”
風清子歎了口氣,不再理會李憶安。
真是的...瞎說什麼大實話。
...
血瞳對無涯記憶的讀取並未持續太長時間,修改的部分記憶也不過是今天林中的遭遇。
當然,這是李憶安認為的篡改部分。
沒過多久,無涯醒了過來。
還未等李憶安與風清子開口試探。
無涯已是恭敬的對著二人躬身行禮,麵容真誠,態度誠懇。
“師兄今日的救命之恩,無涯謹記於心。”
“若是師兄今後有事,大可來找我無涯。”
“隻要我無涯尚有一口氣在,必舍身報之。”
風清子雖然麵容淡定,心中卻如驚濤駭浪般震撼。
血瞳劍!真乃極品!
稱之為修真界第一洗腦神器也不為過...
李憶安也是嘴角一抽。
他哪能不知血瞳又加了料...
隻是無涯這反應有些強烈。
至於無涯此前對他們二人的戒備之心也早已煙消雲散。
...
此時,某崗哨營地內。
無涯命偶的神庭位置有一光點一閃而過。
劉有財似有所覺,捧著命偶上下打量。
陳公子正獨自喝著悶酒,見狀問道:“怎麼了?”
劉有財不確定的說道:“剛才這命偶的神庭似有反應,也許是我看錯了。”
陳公子取出一青銅酒杯,倒滿了酒後,推到了劉有財身前。
“師弟放寬心吧,沒猜錯的話,無涯師弟身上攜帶著宗主的卷月書。”
“有那玩意兒在,誰敢傷師弟的識海?”
“來來來,陪師兄我喝喝酒,解解悶,咱們還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到什麼時候呢。”
話落,劉有財將命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的一端。
而在命偶的身旁還放有器宗為此次曆練所製作的戒指。
隻見這三枚戒指堆疊而放,其作用與李憶安一樣,也是為了迷惑他人戒指地圖上的具體人數。
劉有財視線瞥見後猶豫片刻,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了一枚鬼臉錢,將那鬼臉錢壓在了戒指最上端。
隻見鬼臉錢散發出一陣幽幽青光後,劉有財才這才放心的舉起了那杯酒。
陳公子見狀問道:“師弟這是?”
劉有財解釋道:“師兄有所不知,這鬼臉錢可以屏蔽此次試煉的戒指,讓我等不在那地圖上顯示。”
陳公子見狀搖頭道:“師弟是不是太過謹慎了?”
“崗哨營地四周無妖族領地,野生的妖族也不敢來此。”
“何況如今妖族紛紛北上逃難,仙宗弟子要戮妖獲取積分,更會避開營地。”
劉有財放下酒杯道:“小心為妙,他人雖不會如此,可徐長誌二人也許會,真要是找來了,那也麻煩。”
陳公子想了想,對劉有財豎了個大拇指道:“妙,師弟可還有多餘的鬼臉錢?”
劉有財疑惑道:“有是有,師兄是想作甚?”
陳公子正色道:“我怕羽箭宗那姐姐找來,我也麻煩。”
劉有財一愣,好像說的有點道理。
二人齊齊看向了床上的王刀。
‘啪嗒’一聲,劉有財又放了兩枚鬼臉錢在戒指的頂端。
...
三日後,李憶安三人來到了一處叫做映月潭的地方。
名字是好名字,可這兒壓根沒有潭水。
眾人也能理解,也許這裏曾經有...隻是被大佬給打飛了而已。
此時,無涯正在與器宗一名弟子交戰。
李憶安與風清子則躲於一處高樹觀戰。
算下來,這已經是無涯的第九次戰鬥了。
對戰之人皆是有李憶安刻意挑選後引來。
他們的修為有高有低,但最多不超過兩人。
至於無涯,李憶安對他隻有一個要求,不許使用刀意。
無涯對此並未反對。
刀意他才領悟不久。
他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習慣對戰的節奏,掌握出招的時機。
至於無涯為何會聽從李憶安的建議開始與人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