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山此時已被大量人魔包圍。
上官苟身為苟界第一人,很快意識到再這麼下去肯定不行。
看著正在與他交手的半神,他轉換了思路,提醒道:“喂,洛清河都已經跑路了,你們還有必要這麼拚命麼?”
那人眉頭微皺,顯然也知道此事。
畢竟當時洛清河離開的時候可沒刻意隱藏氣息。
可是那又如何...
洛清河走沒走都不影響他們已經投靠人魔的事實。
“上官師兄,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不管如何,我們當下注定隻有一人能活著離開。”
上官苟聞言趕忙道:“說什麼呢,這位師弟,隻要你棄暗投明,與我聯手抗敵,事後師兄保你平安!”
他本來是想喊對方名字的,可駐守者這麼多,他哪能個個都記住。
那人卻是有點一根筋道:“不必了,元宗內部有獵魔人,我們雖未見過,但聽說過他們。”
“如今我們和人魔走在了一起,你覺得獵魔人會放過我們麼?”
“我可是聽說...獵魔人有不少死在了人魔手上,人魔他們必殺,對於叛敵者,更是必死無疑。”
“誒,那都是傳聞,傳聞!”上官苟又道:“你那是受了洛清河那小子的蠱惑,做不得真。”
“而且你看看眼下的局勢,我拜托你仔細看看!”
說話間,二人短暫停手,各自退到了一邊。
那人聽了上官苟的話向四周看去。
可是看了一圈他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
燕子山周圍,是人魔和燕子山駐守者與上官苟等人正在交戰。
外圍,那是駐守者和魔潮正在交戰。
有問題麼,沒有任何問題!
上官苟恨鐵不成鋼道:“你仔細看看,現在我們駐守者形勢不利,可洛清河這小子卻跑了。”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怕了,他應該是收到了虛粼的消息,知道元宗傳承弟子進入了天禁之地。”
“不然,他為什麼丟下你們跑了?”
“還不明白麼,所謂的元宗內部調整,外界可能已經完成,我們這批駐守者是元宗最後要回收的最後一股力量。”
“你聽著,你要是執迷不悟,即便燕子山這仗你們贏了,可你們也必死無疑,圖什麼?”
那人明白上官苟想說什麼,但內心還是不願相信。
“不可能,你在騙我!。”
“物資運輸的時間還未到,現在進入天禁之地,會消耗大量的封禁之力。”
任何一個駐守者都知道這件事情,因為這是常識!
他接著說道:“元宗數萬年來都沒有破壞每月一開的規定,為什麼唯獨這次破例?”
“別跟我說他們收到了風聲,我也曾是駐守之地的一員,我知道內部和外界無法聯係!”
上官苟嘿嘿一笑,見此人話開始多了,知道他已經有些動搖。
“小子,難道你忘了這天禁之地有什麼大人物了麼?”
“難道元宗代宗主不值得元宗冒險麼?”
“他?”那人不屑道:“那個小子才化虛境修為,元宗會為了他消耗封禁之力?”
上官苟臉色一正,嚴肅道:“可他是代宗主,是繼葉塵之後,第二個可以名正言順掌控整個元宗之人!”
那人此刻無話可說,在他眼中,李憶安可有可無,畢竟實力放在那裏。
可上官苟說的也沒錯,而且從元宗傳承製度來看,李憶安這個代宗主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
此刻他也想到了一點:“難不成...此人和元一始有關?”
這一刻他動搖了。
上官苟見其神色變化,心知起了作用。
不過,他知道這些事情倒不是他自己推斷出來的,而是傅遠將劉斐送去了外圍指揮戰鬥後,趕來報信的。
本來傅遠還想留下來助他一臂之力,但還是被他打發去保護劉斐了。
他也很清楚,如果葉塵他們都不惜代價進入了天禁之地,那人魔定會更加瘋狂!
而就劉斐當下的實力而言,外圍哪怕沒有出現半神級的人魔,但其危險程度也不會比燕子山低!
因此還是讓傅遠留在劉斐身旁,以防萬一。
上官苟又看向那人:“怎麼樣,考慮清楚了麼!”
見那人猶豫不決,上官苟知道,方才的對話,其他人也肯定聽見了。
這些人駐守者既然加入了中立駐守者,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從某些方麵和上官苟他們有共同性。
例如...怕死!
也許最初的時候,洛清河與虛粼合作對他們燕子山的人的確有利!
可事態發展到眼下的地步,加之元宗的介入,原先有利的局麵已經蕩然無存。
除卻他們和洛清河之間的私交之外,他們什麼都沒剩下了。
可是...洛清河當下也跑路了,就連私交都已經蕩然無存,他們完全成為了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