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息皺眉,聽了這麼多年的流言,他以為早就不將這事當做一回事,可是今天被人紅果果的提出,原來他還是介意的。
淩煜宸本想和這名響天下四少相交,可是真當這人理會他,自己卻有些無奈了,“四少以為?”
一句話,就將問題拋回給月華夜,回答是與不是,都不代表些什麼。
“本少又不是你也不是他,怎麼以為?”月華夜彎唇一笑,眼裏卻不帶笑意,隻是幾句話的交道,她對於這個看似平凡普通的淩煜宸,已經有了大致的看法,不躁不驕,不卑不亢,對誰都是一樣,這樣的人確實是帝王之才,隻不過,他始終名不正言不順。
“那四少會喜歡男人嗎?”淩煜宸知道月華夜不會那麼好說話,隻不過,他是男人,怎麼會喜歡男人,簡直是無稽之談。
“會吧。”月華夜想也沒想就說出了答案,雖然沒想過會喜歡哪個男的,但是規律是這樣的。
這下在場的人又驚了,他們沒聽錯吧,四少喜歡的是男人!
榮淺予沒有想到四少會這麼爽快在眾人麵前承認,果然是四少的行事風格,從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太驚世駭俗了。
淩煜宸明顯也是一愣,月華夜竟然喜歡的是男人,太匪夷所思了。
聽的月華夜這麼一說,所有人開始重新打量著一身紅衣的人,狹長鳳目,麵冠如玉,一頻一笑皆是魅惑,這樣的人,天下確實沒有一個女子能與之匹敵,就算雲陸雙絕也不能,若是男子呢?所有人不禁將目光投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萬俟朔霽,白衣飄逸,俊美無壽,若硬說一個人的話,隻怕隻有萬俟王爺能配一配。
“四,四少……”自始自終就被忽視的雲落隱,抓著月華夜的衣袖,喏喏叫著,他很不喜歡這些人看四少,十分的不喜歡。
眾人此時才注意到四少身後還有一個人,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手緊緊拽著四少的一角衣袖,唇紅齒白,惹人心憐,這少年是誰?所有人聯想起剛才四少說,會喜歡男人,隨即了然這人的身份。
“怎麼了?”月華夜問著身後的人,他應該是怕生了吧。
“四少,我怕。”說完,雲落隱兩眼含淚,委屈的表情,讓人想要狠狠虐待。
月華夜了然,也是,雲落隱從來就不喜人多,也不管其他,任由雲落隱拉著,朝著榮玉清那個角落走去,那個地方是最偏僻的,榮玉清還真會找地方。
萬俟朔霽看著那紅衣上的手,恨不得立馬上前剁掉,他還沒牽過。
一幹人都已經將心中所想落實,這粉嫩少年定是四少的孌童無疑,淩煜宸眼神不明,看向那走遠的兩個身影,依他看,月華夜並不是那種良善之人,為何獨獨對那個少年不同,是因為喜歡男人?
各人懷揣著不同的心思,盤算著心中的計較。
榮玉清見走近的兩個人,沒有其他表情,落在雲落隱身上的神眼也是多了一眼而已,隨即和那一身紅衣的人打著招呼,“夜。”
“玉清真是會找地方,這麼好地方都讓玉清尋著了,不介意我分享一下吧。”月華夜雖然說著詢問的話,可是實際動作卻沒有半點征求意見的舉動,直接在榮玉清身旁坐下。
雲落隱聽到兩人的對話,就知道這個人是榮淺予的大哥,他好像和四少關係特別好一般,連萬俟王爺都沒有叫過四少‘夜’,而他竟然叫的那麼順口,看四少的樣子,也好像對這個人特別不同。
“夜不嫌棄就自便吧。”榮玉清並沒有因為月華夜的行為而有任何不滿,反而言語中帶著一抹寵溺。
“玉清又何必以身犯險呢?”月華夜聽得那語氣,終究還是開口問到。
榮玉清隻是溫和笑了笑,“生死有命,有一些事,自生下來就需要承擔的,既然這樣,為何不坦然麵對,何況我命不久矣,以後榮家還請夜多照拂。”
月華夜不再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軌跡,她不強求,也不擅自更改,不過聽得榮玉清這番話,心中也有所了然,榮家果然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不然怎麼出了一個不顧生死的榮淺予,還有一個生死有命的榮玉清,世事當不如表麵那般簡單,你以為你知道的,往往是你窮盡一生也無法了解的,而榮玉清和榮淺予兩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愛護著最珍惜的血脈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