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油畫，畫麵上方的天空以灰黑色為主色調，灰黑色中間位置有個倒置的漏鬥形通道，通道中湧出紅色液體。遠遠看去，就像是布滿烏雲的天空，被一把巨大的錐子捅開，鮮血直流！
在畫麵下方，正對通道的位置有一座古堡，外表幾乎被鮮血浸透。古堡的房頂上，有一大群黑色鳥兒在圍著房子盤旋。
“你說。。。這是烏鴉還是蝙蝠？”王思寧手電筒微微移動，光源定格在那群鳥兒的畫麵處。
路怒聽她的話裏不像是調侃，顯然，這位特辦處的美女對油畫不太了解。
“看油畫的技法，應該是蝙蝠。另外，你都說那保鏢是吸血鬼了。這幅畫跟你的推測也比較符合，有鮮血，有蝙蝠。”
“你猜胡安·卡特納帶我進來的時候，他怎麼說的？”
“不知道。”路怒搖頭，等著她解釋。
“他說，這幅畫象征的是西班牙殖民時期，屠殺印第安人的情景。在他的印第安祖先看來，他們的天就像被捅了個口子，那群大鳥，就是當時的西班牙殖民者，飛在印第安人的頭頂上，吸食血液。”
“他說大鳥，估計也是怕你瞧出破綻，這是典型的做賊心虛。”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知道咱倆都是修道者？”王思寧突然問道。
路怒眼神凝固了一瞬，然後與她對視在一起：“你也這麼想？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上飛機不久。”王思寧解釋道，“我雖然長相在女孩子裏算中上吧，但絕對不至於讓他這麼神魂顛倒，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他這一路的表現，在我看來有點太反常了。”王思寧搖了搖頭。
“也不能這麼說吧，情人眼裏出西施。也許他真就覺得你是天仙呢。”路怒不太同意她的觀點。
“那聽你這意思，我長得確實一般唄？”
“呃。。。沒，沒有。我又不是顏控，不會太關注別人長相。”路怒連忙解釋。
“呿！”王思寧冷笑道，“放心，我對你沒興趣，你太小了。”
說完還用目光在他全身上下掃了一遍，那意思很容易讓男人的自尊心受打擊。
“還是說正事吧。”路怒不願意這時候跟她磨嘴皮子，“以你們特辦處的保密程度，他有可能獲得人員信息嗎？”
“應該不可能。”王思寧搖頭道，“我們歸元國現在的信息安全已經很少有漏洞，更不用說特辦處這種部門。”
“那他就是在飛機上發現我們的異常，如此看來，他肯定知道自己保鏢不是正常人。我能輕易戰勝那保鏢，他自然會懷疑我們身份。”
“那你說，他如此堅持要把我們帶回古堡，是為了什麼？”王思寧皺眉問道。
“不會是想把我們也變成那種新型吸血鬼吧？”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應該不至於，他還不清楚我們的身份，不會亂來。我們可是走特殊通道乘坐了他們卡特納家族的飛機，要是出事肯定會找他調查，這麼顯然的推論，他不可能想不到。”
就在此時，房內突然響起“啪啪啪”的鼓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