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遙並不知道這個傀儡是怎麼攻擊的,如果是用同樣的屬性,那對現在的他來說,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
說恐怖,並非是傀儡本身,而是製作傀儡的人或者勢力,僅僅一個人形傀儡,就能模擬一個修士的屬性,並且可以用這個屬性來戰鬥,這手段都已經不是匪夷所思了,而是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現在的認知,這種未知帶來的才是最致命的。
如果所有人都是如此,倒也無妨,大家都是一個起點,但這個顯然是不實際的,按照院長的說法,這次參與進來的,不僅僅是這片大陸,甚至都不隻是人類;就依照在石碑留言的這個隨意態度,可想而知。
很快,吳遙就調整心態,不再杞人憂天,就像自己以前不知道隱脈,不也這樣一步步的修煉過來了,等自己的境界足夠高了,自身實力足夠強大了,這些個謎團終究會解開的。
看著這個人形傀儡,吳遙想先等對方攻擊,看下在他認知之外的所謂屬性攻擊究竟是怎樣的,依然是十步的距離,傀儡動了。
虛空中如同出現了一掛冰河,水霧繚繞,氣勢恢宏,周圍似乎已經感受不到靈氣的痕跡,隻有無盡的水,這是一種完全不在吳遙理解範圍內的運用和攻擊手段,好像在這樣的一個環境或者意境中,自身越來越渺小,越來越卑微,心底深處有一個渴望,想要被這個漫天的汪洋給融化掉,想成為其中的一顆水滴,想要得到自由。
而在這個圈外看去,吳遙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的變得幹癟,體內的靈力在快速的消耗著,完全就是一副涸澤而漁的處境。
在壓力達到極致的時候,吳遙體內的水係隱脈開始自己動了。
一圈乳白色的光華自吳遙體內散發出來,緩緩的在身體周圍流轉,先是包裹住吳遙,慢慢的修複身體,猶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搖搖欲墜;接下來,好像是適應了這個充斥整個天地的水係氛圍,開始一點點的扳回劣勢,分庭抗禮。
吳遙感覺過了很久很久,自己的水係隱脈主導了自己的身體,在和外邊的無邊水霧與傀儡比鬥,而自己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在判斷兩者的優劣和強弱。
這種比鬥純粹就是靈脈的強弱和潛力的比拚,對方就像是一個大成的,有著多年經驗的中年,一切都已經定型,而吳遙自己的靈脈則是孩童一般,隻是靠著本能在與對方纏鬥,一開始,當然是對方占據了絕對優勢,但玄妙之處就在於,並不僅僅是當前實力的比拚,更多的是靈脈本身的本源之力。
所以,吳遙這邊才能站穩腳跟,有一絲的反抗之力,否則,依照這個氣勢,直接就碾壓他了,不會有任何機會的。
時間流逝,吳遙這邊的隱脈從一個小小的乳白色光球,到占據一丈左右的空間,再到兩者割據,旗鼓相當,形成角力之勢,最後,反倒是隱隱開始占據上風。
而吳遙也有些明悟,這裏考驗的並非是此時此境靈脈能發揮出的戰力,而是潛力和成長空間。
終於,不知多久之後,自己的水係隱脈徹底占據了這片空間,漫天的水霧,懸掛的冰河都已經消失不見,與此不同的是,自己的隱脈散發出來的光芒一直都是柔和的,有一種潤物細無聲的神韻。
一切都散去,人形傀儡也消失不見,吳遙並未像之前那樣被傳送出去。
等待了片刻,一塊石碑在剛才傀儡的位置出現,同時,一道聲音在吳遙腦海裏響起。
“若選擇繼續挑戰,留下名字,十個呼吸間不選擇,則過關離開。”
這塊石碑和之前出現的明顯不同,上邊有光華流轉,又不像是靈氣凝聚而成,裏邊隱隱有文字或者名字,但是,肉眼看不透,總像是霧裏看花,水中望月,似夢似幻。
吳遙沒有猶豫,剛才水係靈脈的對決,他就已經有所獲,這會既然有機會檢測和學習其它的,他不可能放棄,但他沒留自己真名,寫了一個“天遠”。
石碑消失,場景又如剛進來時候一樣,進行選擇,這次,他挑選了木係。
對於木係,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攻擊戰技,也僅僅是水木訣中,一個輔助的功效,在他所接觸的認知裏,木係多用來煉丹,因為天然親近靈藥植物。
這次沒等傀儡先攻擊,他就運轉了木係靈脈,隻見一顆小樹苗顫顫巍巍的出現在他身邊,吳遙有些無奈,為何自己靈脈顯化出來的異象都是這麼柔弱,給人不堪一擊的感覺,雖有前邊水係靈脈的逆襲,他也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