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行了一次短暫的閉關,也沒做什麼防護,這等於是徹底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了吳遙的手上,但至於暗地裏有無布置和後手,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吳遙趁著這個時間,去其他幾個部落轉悠了一下,主要是觀察地形地貌,並且加固陣法。
其他的幾個部落並沒有莫山他們的待遇了,頂多就是相互之間相安無事,也談不上誰幫助誰,因為沒有靈氣,這些修士也都是苦苦的生存,沒有更多的精力來照顧部落的人,對此,吳遙也沒有太多的想法,他又不是救世主,不是看到誰都要進行幫助,一切都要看緣分。
就比如,他如果進來之後的區域不是莫山那裏,或許也會收取一個拳法弟子,但肯定不是莫塵了,這就是凡人口中的“仙緣”。
並沒有其他什麼疏漏,陣法加固之後,除非是碰到在陣法修為上比吳遙更高,或者陣道傳承等級更高的,否則,就很難破開這些陣法了,並且,在原本簡單的隔靈陣的基礎上,吳遙又加入了一些殺陣,強行破陣的話就會激發;此外,這些區域也就是覺聞他們所說的機緣了,再無其他。
於是,吳遙也開始了修煉,一方麵是等待其他幾人閉關結束,一方麵是等待小白突破成功。
再一個就是,部落中的人也在進行一些準備工作,就要離開時代生活的地方了,成年人多少都會心有不舍,而少年孩童則是滿心的歡喜。
一種境遇,兩種心態,這就是成人和孩子的區別,一個心中有責任,有重重顧慮;一個心中隻有對未知世界的好奇和滿腔壯誌。
小月徹底鬱悶了。
這幾天,她借口來找自家主子,每天都往吳遙的竹樓裏跑,每一次近距離用神通觀察吳遙,發現都是白霧茫茫,根本什麼都看不到,甚至連對方的麵孔都看不清楚,但隻要她收起了神通,正常的肉眼看過去,還是那個正常的少年;她第一次對自己的神通進行了懷疑,難道是自己修煉不夠?可是在這之前,別說是同境界的,就算一些境界比她高一些的,也難逃她的一雙眼瞳。
自家主子還在閉關,她也不好一直往竹樓這裏跑,最後隻能悶悶不樂的離去了,她還有任務,就是看護陣法。
吳遙這天和莫山又一次喝茶聊天了很久,把每個區域的陣法控製方法都認真的給莫山講解了一遍,最後怕他記不住,又刻下了幾個玉簡交給莫山。
這也是對他們的 一種保護,如果遇到變故,或者在他們離開後,又有其他人進來,如果好相處還倒罷了,如果要針對部落中人,那就可以直接散去幾個隔靈陣,恢複外界的大陣。
又一天的深夜,竹樓裏突然間光華大放,色彩斑斕,一股及其恐怖的威壓同時出現,天空中有各種異獸的身影頻頻浮現。
吳遙第一時間就來到竹樓裏,打開陣法,他知道,小白要突破了。
小白此時應該類似於人類修士入定的狀態,眼眸睜開,但應該是目中無人,靈兒一直在旁邊睜大眼睛,緊張的盯著小白,吳遙走到近前,想了一下,就開始運轉萬靈決,功法完全流轉之後,竹樓內的靈氣就更上層樓,小白很舒服愜意的晃動了一下身體。
空中的異象持續的變幻,後續出現的異獸,連吳遙都是聞所未聞,小白應該也不曾見過才對,那就是來自於血脈的傳承了,這是刻在骨子裏的一種天賦,在大的境界突破或者晉級的時候,就會呈現出來,和吳遙萬靈決隱藏的術法傳承如出一轍。
虛空中的動靜越來越大,附近的修士多數都早已驚醒,紛紛向竹樓這邊圍攏過來,趙霖峰在外邊攔著,進行一些解釋。
對此感受最為深刻的是白衣公子,在小白剛剛凝聚出各類異象的時候,他就從閉關中醒來,看到空中的情況,他內心震撼無比,自己當初突破都不曾有這樣的情景出現,這麼說來,吳遙身邊那個圓乎乎的靈寵,來曆應該相當的不俗了,如果僅僅從這些情況來判斷,血脈甚至要在自己之上,可那小家夥怎麼看都是一隻雪豹的形態,這怎麼可能?
隨即,他就想到了一個傳說,在妖族的曆史上,曾經有過一個異常強大的族群,因為初始形態不固定,有時候是弱小,甚至可愛的小獸,有時候是強大的異獸。所以,一直以來都不被妖族的高層重視,直到有一天,一個晉級成功的,突破了血脈的限製和桎梏,居然隱隱壓住了龍族和鳳族,之後,就遭遇了一係列的厄運,直到這個種族不複存在。
“難道,是這個種族的血脈?”
白衣公子有些疑惑,依照當時那些妖族皇族的手段,是不會留下任何隱患才對的,他收斂心神,仔細的觀察著外邊的動靜。
有了吳遙萬靈決轉化的靈氣,小白的狀態更加的好了,好像也從那種玄妙的入定狀態中醒來,眼睛轉了一下,看到靈兒和吳遙,有些開心,感受到周圍熟悉的靈氣,就張開小嘴,使勁一吸,周圍的靈氣悉數被它給吞進肚中,然後舒服的打了一個飽嗝,身體開始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