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遙也差不多看出了對方的一些策略。
完全不硬拚,反正對方自恃手段多,隻是有針對性的出招,招數也不用死,一直留有餘地。
如果可以壓製自己了,就會不遺餘力,繼續用這個招數,或者類似的來出招,如果不行,就迅速換招,反正是不讓自己落入險境,甚至連苗頭都不留下,根本不給可乘之機。
這樣的對手,泥鰍一樣,想要擊敗他,就隻能是出其不意,不能用常規的手段應對,況且,既然對方是仙盟的,如此有恃無恐,天賦又這麼高,身上攜帶的寶貝絕對不會少。
而吳遙的這個判斷基本上也就是真相了。
對方雖然實力強,卻是異常的謹慎,從出道至今,無一例外,都是這樣的打法,著實坑了不少同境之人,也無數次化險為夷。
這會看到吳遙的攻擊,心中快速的計算並衡量對策,同時又一次感受了一下天地靈氣的運行軌跡,依舊沒有發現陣法的痕跡。
這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他其實還是跟忌憚對方的陣法的,之前吳遙對戰的時候,他認真觀察過,發現這陣法和他之前接觸的都有所不同,心中就一直小心的戒備。
須臾之間,吳遙的攻擊已經到了。
和上次不同,這次的冰寒之意下,隱藏著一股讓他有些心悸的力量,暫時還沒爆發出來,但他的直覺一向很敏銳,極少出錯。
他先是丟出了數件法寶,目的就是為了觀察對方這次戰技的力度和力量。
沒有任何意外,這幾件法寶先是被徹底凍結,然後碎裂無痕,那根幻化的手指也一點點的逼近他。
他眉頭一皺,有些不對勁,難道是自己感應錯了,不應該啊,他是感受到了一絲危險,才用法寶試探,可反饋的結果來看,依然是純粹的冰寒之力,並無其他。
手指臨近,瞬間就把仙盟公子的身影淹沒,吳遙卻是控製術法,落在旁邊數十丈距離的虛空處,然後,又一次落在邊上高台邊緣的位置。
這時候,冰寒之意已經所剩無幾。
一道身影憑空出現。
原來,之前仙盟此人第一次使用了替身符,第二次使用了瞬移符,目的就是消耗吳遙術法中的靈氣,而對旁人來說,彌足珍貴的替身符,在關鍵時刻可以保命的珍寶,對他來說就是為了承受一次攻擊。
這人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突然心生警兆,身形迅速移動,出現在了最早的位置,而他原本待的地方,已經換成了吳遙。
原來,這個術法是虛招,對方還是想要近身攻擊,那之前的異常感覺不是術法的變化,而是對方調動拳法產生的靈氣波動了。
也對,就連自己,雖然對各種屬性的術法涉獵較多,還尚未融會貫通,何況是對方了,年紀比自己都要小。
一擊未果,吳遙喚出了火靈,從極寒到極熱,這個突兀的過程還是讓仙盟之人在心理和身體上有一些微微的不適。
他右手在左手的戒指上一抹,一道耀眼的光彩閃過,然後往身後一揮,身上一團柔和的光華浮現,整個人就處於這個光罩之中。
居然是一件披風,看樣子,也是靈器了。
吳遙心中也有一些非議,這些出自大勢力的是有優勢,不說別的,僅僅是法寶,就數目繁多,從頭到腳都是靈器。
大量的火焰包圍了這個光罩,溫度也開始劇烈的上升,附近的靈氣也都被焚燒掉,形成了一片無靈地帶,而披風也是源源不斷的釋放出光幕,極力對抗火焰。
火靈情緒有些暴躁,就準備使用一些本源之力,吳遙感受到它的情緒,立刻阻止了,現在是拚消耗,沒必要讓火靈如此損耗。
火焰持續了快一炷香的時間,吳遙趁機又用神識把陣法加固了一下,而光罩中的公子則是又仔細梳理了一遍對戰開始到現在的各種細節。
最終,他不得不自己抽調出一部分體內的靈力來穩固披風形成的光罩,這類煉化出來的死物,都是一次性或者需要補充的器具,憑借披風本身,已經快要抵擋不住火焰的侵襲了,重要的是,之前對方這個火焰逞凶,煉化邪修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就這樣又持續了一段時間,當吳遙感覺對方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心聲告訴火靈可以了,火焰的溫度和範圍就開始悄然減弱。
台下的覺聞等下看的也是目不轉睛,他知道吳遙的戰力,看現在的情況,兩人應該是各有顧忌,還有自己的算計,都不曾太用力,可這中間也隱藏著莫大的凶險,誰若是疏忽大意了,一著不慎,就會被對方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