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執想要知道答案。
莫忘歸和她對視良久，敗下陣來：“你就非要知道？”
“非要。”
莫忘歸似打算破罐子破摔：“行，既然你非去不可，那我帶你去。”
他站起身，在王座旁的石頭獅首上一擰，身後的牆壁就一百八十度旋轉，露出一條向下的長梯。
黎七念跟在他的身後，越向下走，周圍的環境就越熟悉，竟是一開始路過的地牢。
地牢裏的孩童披頭散發，衣擺髒亂，看見莫忘歸的臉，皆露出凝重之色，瞥見他身後的黎七念，眼底又多出幾抹警惕。
莫忘歸直接從外套裏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離黎七念最近的一扇門，鎖鏈落地，他抬了抬下巴：
“你不是想知道嗎？”
黎七念站在牢房門口，打量著裏麵的情況。
這間地牢裏一共關了五個人，都是十二三歲左右的小孩，三男兩女，此時都眸光死鎖著黎七念，眼底淩厲狠辣，沒有屬於這個年紀的童真無邪，讓黎七念不自覺想起荒野惡狼的眼睛……
“選誰？”
其中一個女孩突然開口，聲音幹澀冷靜，根本不像一個未成年人。
選？
黎七念不明所以：“那就你吧。”
女孩一聽，神色飛快變化，在黎七念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從長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朝著她迎麵飛撲而來。
刹那間，殺意四起。
黎七念和她過了幾招，心底越是震驚。
女孩兒的每一招都是殺招，動作利落狠辣，沒有任何花架子，仿佛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殺人，和她一開始遇見的三個黑衣人一模一樣。
“咚！！”
十招以後，女孩主動扔掉匕首，往牢房地上一坐。
“不打了，願賭服輸，我打不過你了。”
“你是殺手？”
黎七念猜測著眼前幾人的身份。
女孩詫異看向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還來和我們比試……”
說著，她看向莫忘歸。
“走吧。”
莫忘歸始終不打算解釋。
黎七念心裏大概有了猜測：
“絕命島就是一座殺手集訓營？你把核心島上的小孩子進行篩選，體質合格的小孩，就派人接到絕命島上訓練……而達不到要求的孩子，就會被你關在地牢裏，是嗎？”
莫忘歸：“八九不離十。”
“她為什麼要和我比試？”
黎七念心裏生出一陣無名火，想起剛才的比試，耐著性子問道。
“隻有強者才能獲得自由，在地麵上自由活動，而比賽輸掉的人，就會被關押在地牢裏，每過一段時間，會有三個上到地上的名額，隻能靠比試爭取。”
莫忘歸攤牌解釋道。
“憑什麼？”
黎七念揪住他的衣領。
“莫忘歸，你憑什麼主宰別人的命運？樓城霄能在江城快速建穩根基，靠的也是這些人……對嗎？”
按照Dick的說法，Lucy是莫名其妙就被人抓走。
“就因為這些小孩子的體格比同齡人壯碩，就注定他們隻能一輩子成為殺手，永永遠遠失去做一個普通小孩的機會？”
黎七念眼尾上挑，淩厲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