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寶排斥,拒絕,“不需要,拿開。”

“穿著。”司垣齊沉聲道。

陶寶怒瞪著他。

司垣齊轉身上了車,車子消失在黑夜裏。

陶寶沒見過這麼莫名其妙的人。

同情也該有個限度吧?再說了,誰要他的同情啊?

不需要!

陶寶一邊走一邊想著要將這衣服扔到哪裏。

走了會兒,看到路邊灌木叢下麵躺著一個睡覺的流浪漢。

她走過去,流浪漢睜開眼睛。

陶寶將外套脫下,“給你。”

扔下外套,她就走了。

流浪漢奇怪地看著她,又看看那幹淨有質感的衣服,還湊上去聞了聞,有點香,然後他就把衣服搭在身上繼續睡了。

陶寶回到家,孩子們睡了,秋姨還在客廳裏,手裏拿著手機。

“你回來了?”秋姨問。

“抱歉,回來的晚了。”陶寶說,“這麼晚了,要不然就在這裏睡吧?”

“行。”秋姨看她臉色不太好,問,“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累。”陶寶想到什麼,說,“秋姨,這兩天你休息吧!孩子我來接送,最近你辛苦了。”

“我休息那你的工作呢?”

陶寶無奈 一笑,“得重新找了,不過沒事,會很快找到的。”

“那好。”

推門,房間內開著小燈,榻榻米上六小隻一片和諧又毫無防備的睡姿,萌態十足地讓陶寶心裏的壓抑鬆快了許多。

爬上床將趴著撅屁股的莽仔給翻了個身,再抱著狠狠地吸了口,奶香味很上頭。

然後她又吸了其他五個,吸完腦袋缺氧,心裏卻漸漸地被愉悅取代。

仿佛內心的任何傷疤,都會被這六小隻給治愈。

手上是那瓶噴霧罐,她需要這個麼?肯定是不需要的,那個醫生給她是好意,司垣齊就不一定了,他肯定是巴不得她被人揍吧!陶寶臉色不太好地將噴霧罐扔進了抽屜裏,關上。

隔天中午的時候,章澤便打電話過來,“錢打到你賬戶?”

“是,謝謝。”陶寶並不意外,甘願接受。

“沒想到你會和那邊有關係。”章澤說。

陶寶知道他說的那邊是指廖熙和和司令山,從這意思中可聽出司冥寒和司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後來才知道的。”陶寶說。

“當初你辭職是因為這個?”

“是。”

“作為曾經的手下,我好意提醒你,如果找不到工作,不如求下司先生。”

陶寶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沒有人敢用我?司冥寒幹的?”

“自然不是。”章澤說,“但是你要知道,就算司先生不說,也是沒有人敢用你的。”

陶寶明白了他的意思。

生日宴上不乏有頭有臉的富商,總會有人泄露出去當晚的事情,和堂堂KING集團作對招聘陶寶,除非是不想在京都存活下去。司冥寒的權勢無人敢觸碰,重則便是灰飛煙滅。

這是讓她在京都裏活不下去?這怎麼可以?沒工作她不是連養孩子的能力都沒有麼?

不需要司冥寒發號什麼趕盡殺絕的施令,就有人早早地統一戰線了。這才是司冥寒權勢之王的可怕之處。

但是去求司冥寒?章澤是怎麼想的?

她才不去求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