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寶磨磨蹭蹭地進去,進入大廳,沒有看到司冥寒的身影。

平時連傭人會待的地方都是空無一人。

強大的氛圍壓迫著,危險因子在空氣中蔓延,陶寶緊張地渾身發軟。

司冥寒讓手下帶她來這裏幹什麼?

看不到司冥寒,就無法猜想到他的打算,無知的危險如刀子淩遲著她脆弱的心髒。

陶寶雙手擺在身前,緊緊地纏著,因用力而勒的發白。

她無法帶走孩子了,那麼,隻要她沒有在三個小時後給秋姨打電話,她便明白了……

身後傳來腳步聲,沉穩,越來越近,每一步都震懾在她的心髒上,心跳都失律了。

“怎麼不逃了?”

陶寶惶恐地轉身,在撞入那雙漆黑的眸子裏時,雙瞳都被刺的微縮。

司冥寒到了跟前,強大的氣勢使陶寶的身體都被逼地往後退了一步。

接著下顎就被緊實有力地鉗住,直接拖到了司冥寒那張俊美卻陰鷙的臉麵前,“看來你的日子太好過,才敢跟我這麼反抗。嗯?”

“唔……不是,我是不想惹你討厭,所以才會離開的……”陶寶解釋。

“我允許你離開了麼?嗯?”

陶寶呼吸不安地喘著,“……沒……”

司冥寒逼人的冷氣噴薄在她臉上,“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跟我對著幹?”

“我……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陶寶慌忙辯駁。

她一個小人物哪裏敢和京都的權勢之王對著幹?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家裏還有六小隻要照顧,怎麼也要好好地活著。

隻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司冥寒連飛機的起飛時間都能左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很好。”司冥寒薄唇吐出的兩個字讓陶寶渾身發寒,接著手腕一緊,被拽了過去。

“唔,疼……”陶寶掙紮,手腕在鐵鉗一樣的掌心不及一握,炙熱的溫度烤著細嫩的肌膚,骨頭仿佛要被捏碎。

地下室的門推開,陶寶被甩了進去——

“啊!”陶寶趔趄了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防備地看著麵前居高臨下的男人。

渾身散發的戾氣彌漫在四周,教人惶恐地呼吸都困難。

陶寶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要犯哮症了。

“你……你不要這樣,我……我好像有點不舒服……”陶寶捂著胸口,說。

剛說完,什麼東西扔在了她麵前,還滾了一圈。

陶寶低頭看去,愣住,是哮喘噴霧藥。

司冥寒怎麼隨身帶著噴霧藥?

“盡管犯病,有的是藥。”

“……”陶寶沒想到他如此非人類,隨身帶藥就是為了看她犯病折磨她的?

司冥寒上前,一把扣住她的下顎,提起。

陶寶的脖子線條繃得緊緊的,小嘴都因為脖子的拉伸而微微張著。

司冥寒的俊美臉龐近在咫尺,冷鷙逼人,“想逃是麼?給我待在這裏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命令,別想離開這裏半步!”

說完,鬆開陶寶的下顎,轉身離開。

陶寶坐在地上,還未反應過來,地下室的門就被關上了。

她忙站起身撲過去,去拉門,門卻怎麼都打不開。

“喂!司冥寒,你放我出去!你不能把我關在這裏!我還要回去的!我不跑了,以後都不跑了。你放我出去啊!”陶寶用力拍門,拍得手心刺痛發紅,門都是紋絲不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