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保鏢在這裏,她是寸步難移。
如果該來的危險會來,她逃也沒用……
陶寶遲疑再三,上了車。
車門關上,保鏢上車,車子駛離了電視台。
陶寶一個人坐在後座,緊張的心髒都要從胸口裏跳出來。
她現在隻保佑司冥寒是有什麼別的事情找她,而不是要對她做什麼……
車子進入寒苑,後麵的大鐵門緩緩關閉,又駛了一段距離,車子才停下來。
保鏢將車門打開,陶寶不安地下車,站在寒苑的地磚上,頓時一股寒意從腳底往上竄,直至背脊。
整個寒苑變得昏暗,遠處的樹葉枝椏影影綽綽的,讓陶寶的頭皮發麻。
“不要讓司先生久等了。”保鏢在旁邊催促。
陶寶回神,朝冷麵的保鏢看了一眼,大有她再不進去就給她拎進去的架勢。
繃緊著身體走進大廳,裏麵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因害怕而無限放大。
“司……司先生呢?”陶寶問。
“酒窖,跟我來。”保鏢說完,在前麵帶路。
陶寶跟在後麵想著,司冥寒為什麼會在酒窖?在喝酒?
他喝酒為什麼要叫她來?不會是心情不好吧?
司冥寒這個人向來陰晴不定,難以捉摸,麵對他必然是要小心翼翼的……
前麵保鏢的腳步聲,還有她的腳步聲,在夜深人靜裏,每一下都砸在了心口上,慌的不得了。
仿佛保鏢帶她去的不是酒窖,而是地獄,越走越深的黑暗裏。
到了酒窖門口,保鏢沒有進去,側過身,示意讓她進去。
陶寶對酒窖自然是熟悉的,她被關過,停在門口時心裏的陰影便被無限放大,毛骨悚然起來。
但她不敢怠慢,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一進去,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嚇得陶寶背脊都僵直了。
臉色在幽暗的光線下發白。
差點轉身就跑了。
空氣裏湧動的危險充斥著每一隅,轉過臉循著源頭看去,就看到坐在長形沙發上的司冥寒,黑色身影給她心靈上造成強烈的衝擊感。
坐在沙發上都難掩他頎長的身形,慵懶地陷入沙發,手上端著酒杯,微仰,杯中酒一飲而盡。
空杯放在麵前和沙發配套的長形桌子上,不輕不重的聲響,卻像是砸在了陶寶的心髒上,不由緊縮著,惶恐著。
司冥寒一手撐著臉,冷鷙的視線抬起,頓時鎖在站在門邊遲疑的陶寶身上,“準備在那裏站一夜?”
陶寶緩了緩內心的不安感,抬起沉重的腳,往那邊走去。
站在一米的距離停下。
聞到了來自司冥寒身上的酒精味,看著似乎喝了不少酒。
但是司冥寒的眼神沒有什麼醉意,甚至更具壓迫力,危險加倍。
“司先生,您……心情不好麼?要不要我去給您倒杯蜂蜜水……”話還未說完,對上司冥寒寒冽懾人的黑眸時,卡在了喉嚨口。
“有沒有瞞著我做什麼事?給你個機會。”司冥寒臉上沒有情緒的起伏,就好像是在和陶寶聊再正常不過的天氣情況。
然而,空氣在動蕩不安,低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陶寶緊張的血液都要倒流。
給她什麼機會?她……瞞著司冥寒做了什麼事?做了什麼已被司冥寒察覺的事情?果然是因為她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