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靜靜跟著冬冬追著跑,並沒有任何的不舒服。
陶寶也覺得差不多了,就說,“好,晚點就走,沒有比我更倒黴的人了。越是不想看到的,越要在麵前晃。”
秋姨知道她說的人是陶仕銘,“是啊,居然還能遇到,看那樣子真的是人模狗樣的。那個房東看起來不錯,沒想到還幹過這等事。”
“房東不是去找我奶奶的那個有錢女人。”陶寶說。
雖然隔開那麼多年,但兩個女人的相貌完全是不一樣的,所以能分辨得出來。
“不是?剛才房東叫他‘老公’。”秋姨說。
“可能是又離婚了吧!像他那樣的人,離多少次婚都不覺得稀奇。”陶寶淡淡地說。
不過和她印象裏的父親形象差距還是很大的。
以前的陶仕銘穿著很鄉下,痞裏痞氣,現在西裝筆挺,舉手投足像極了成功人士,看樣子人生很順遂。
陶寶抬頭,看到不遠處的監控,沒敢玩多久,就帶著意猶未盡的六小隻回去了。
回去後,陶寶和秋姨便開始收拾東西。
沒什麼可收拾的,帶著錢財和孩子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在這邊買的,到了那邊可以重新買。
六小隻往客廳跑,不知道是誰的小腳丫踩到了落在地上的遙控器。
電視打開。
“唔?”六小隻齊齊回頭,一臉問號,似乎不知道電視機怎麼打開了。
正在播放著某則新聞,還是關於犯罪的——
“前天晚上七點左右,一輛私家車在汽車站載客,在去鄒城的路上,車上的乘客無辜失蹤,嫌犯汪先生暫被關押……”
收拾雙肩包的陶寶愣了下,回頭,看到電視上鏡頭前汪先生的臉,穿著囚服,哭得稀裏嘩啦。
“這不是那個司機麼?”秋姨震驚。
陶寶不說話,臉色僵住。這則新聞旁人看起來,就是普通的犯罪案件。
然而她和秋姨很清楚,這個案件不正常。
甚至不需要指名道姓。
便知道是司冥寒的手段。
居然這麼快就讓他發現問題所在,並找到司機,將所有罪責扣在司機頭上。
為的就是讓陶寶看到。
甚至是妥協!
還未回神,電視上閃過不正常的跳轉,又變成了名人采訪。
司冥寒的黑色身影赫然出現在屏幕上,他坐在座椅上,蹺著二郎腿,冷冽逼人,難掩的深沉氣勢,不怒自威。
許久沒有看到的身影,此刻驟然出現,陶寶依然有被嚇到心慌的程度,哪怕是隔著電視。
莽仔小手指激動地一指,“車車!”
仿佛司冥寒在他心目中就是這個稱呼。
小雋,“我知道他!”
績笑,“我也幾道!”
冬冬,“幾道!”
靜靜,“嗯……”
細妹舉起雙手,“司泰葛格!”
陶寶以為司冥寒就是正常的專訪,然而,在主持人問了一兩個關於金融趨勢的問題後,話題一轉——
“請問司先生,除了您的商業王國,有沒有那麼一個人占有您內心的一席之地?”這個主持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敏。
“有。”
“是什麼樣的人呢?”
“女人。”
“可以透露下是何許人麼?想必是個很特別的女人。”
“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說完,司冥寒驀然麵對鏡頭,抬起的黑眸裏帶著戾氣,銳利得似乎能穿透屏幕,跟陶寶來了個對視,“我看你怎麼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