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寒都說了兩遍‘上車’,對沒有什麼耐性的他來說,陶寶再拒絕,便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了!
想著,行,你要送就送吧!不坐白不坐,還省了我地鐵四塊錢呢!
便上了車。
但是在車上,司冥寒的周身氣壓略低。
這男人可真夠陰晴不定的。
陶寶保持沉默,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致。
一路無話。
到了小區門口,陶寶說了聲‘謝謝’,便下了車。
司冥寒什麼也沒說,側臉如鋒。
勞斯萊斯從麵前滑過去後,陶寶轉身往小區內走。
爬了五層樓,氣喘籲籲的走到門口,然後愣了下。
門換了?
不會走錯門了吧?
陶寶拿出鑰匙打開門,確實是她的住處。
這門……是司冥寒讓人來換的?
門他踹壞的,他不賠誰賠?應該的!
其實說去電視台沒考慮好,就是敷衍說的話。
再說,工作這種事輪得到她去考慮麼?
如果在京都都是一樣被司冥寒掌控的話,還不如去熟悉的電視台待著。
所以,陶寶就給張敏打去電話,說了明天去電視台的事情。
明天要去電視台工作了,那麼她得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要買的。
陶寶在超市裏轉著,正埋頭挑選土豆時,旁邊出現一個身影。
“小寶。”
噩夢中的熟悉聲音嚇得陶寶手一抖,土豆滾到了地上。
陶仕銘彎腰,將地上的土豆撿起來,遞給她。
陶寶看著他,沒有接,身體已經繃緊到了極致。
“這麼多年沒見,還恨爸爸麼?”陶仕銘推了推眼鏡,“以前的事是爸爸的錯,爸爸向你道歉。”
陶寶緊緊地咬著牙,似乎一放鬆就會打顫。
視線掃過旁邊來來去去的人,心裏的害怕才稍微的緩解,“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多過分,可我現在已經改了。主要是那時候我懷才不遇,所以才會亂喝酒,然後……”陶仕銘一臉愧疚,看著陶寶無動於衷的臉,問,“我們去別的地方說話?站在這裏也不太好。”
陶寶站在那裏不動,沒有要走的意思。
陶仕銘拉過她的手,“走吧,我們到外麵去。”
被碰觸的那一刻,陶寶的身體僵得更厲害。
仿佛下一秒陶仕銘就能對她拳腳相加。
但是她反應不了。
就好像身體已經嚇到進入了機械的自保狀態。
到了外麵,陶仕銘說,“我聽你媽媽說你現在在京都,所以才聯係你的。我一直在找你,但不知道你去了哪裏,現在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陶寶至始至終不說話,但在聽到‘媽媽’的時候,眼神動了下。
她明白了,陶仕銘能找到她,廖熙和功不可沒。
為什麼總是把她的行蹤給暴露出去?
就在陶寶出神的時候,陶仕銘將她抱進懷裏。
陶寶整個身體都僵硬著。
“我知道你現在還生氣,不過沒關係,既然找到了你,我會好好彌補你的。我還想著和你一起去看奶奶呢。”陶仕銘說。
陶寶的眼神顫了下,“……是什麼讓你想起了奶奶呢?”
陶仕銘放開她,甚是愧疚,“當初我有回去過。可等我回去的時候,奶奶已經不在了,你也不知道哪裏去了。我應該早點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