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呢?”
“手機裏沒有可用線索,數據恢複也是有時間限製的。”
司冥寒墨眉冷漠地擰著,一言不發。
“我覺得陶仕銘沒有殺秋姨的動機,對他沒有好處。帶回警局的抹布上隻有秋姨的指紋,玻璃上有被擦拭的痕跡。一切證明,秋姨是意外。”
司冥寒將手機掛斷,扔在桌上,臉色冷沉可怕。
佇立在窗前,渾身的低壓讓人恐怖。
窗外出現陶寶和六小隻,司冥寒的黑眸微動,這麼遠的距離都感覺得到陶寶的走神。
於陶寶而言,意外死亡和被陶仕銘殺,後者更不能接受……
晚上陶寶在房間裏陪著六小隻,給他們洗澡,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
實際上她將所有的悲傷都壓在心底,似乎輕輕一碰,就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當著六小隻,她依然和他們說話,臉上帶笑,就好像秋姨從未發生意外……
司冥寒走進房間的時候,陶寶已經跟孩子睡著了。
陶寶微微側著身,身旁圍著六個孩子。陶寶的腿擱在床外,鞋子都沒有脫。
司冥寒冷厲的視線掃向旁邊的女傭,女傭嚇得立馬低頭,忙要過去給陶寶脫鞋。
“出去。”司冥寒聲音壓低,卻懾人心魂的恐怖。
女傭臉色發白,低著頭離開了房間。
司冥寒走過去,在床沿坐下,看著沉睡的陶寶,沒有叫醒她,掌心扣著纖細的腳踝,將她的鞋子脫了下來。
“嗯……”陶寶氣息開始變得急促,發出嗚咽之聲,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嗚……嗚嗚……嗚……”
司冥寒神情微變,將陶寶抱了起來,整個人鎖在懷裏,嗓音低啞,“我在,沒事了……”
陶寶是做了夢,過於悲傷,在夢裏哭,也是在現實中哭,人根本就沒有醒。
哪怕是司冥寒抱著,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隻是身體本能地尋求到了慰藉。
哭聲漸漸平息,繼續沉睡。
司冥寒斂下視線,落在陶寶滿是淚痕的臉上,抬手,指腹摩挲著揩拭。
陶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以為身邊睡得是六小隻,抬眼一看,是司冥寒那張棱刻俊美的臉。
不是六小隻的房間,六小隻自然也不在身邊。
不用想便知是司冥寒將她抱過來的,居然一點知覺都沒有。
陶寶更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在司冥寒懷裏哭過,她隻記得自己做了夢,夢到秋姨在跟她說話,讓她好好的,要幸福……
眼睜睜地看著秋姨轉身離開,她難過的大哭。
一想到秋姨,陶寶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但她更不想在司冥寒麵前哭出來,忍著,準備起身,腰間一緊,被箍住了,收緊,陶寶再次倒了下去。
一下子對上司冥寒深諳的黑眸。
“……我吵醒你了?”陶寶問。
“沒有。”
陶寶揣測司冥寒臉上的神色,畢竟這男人是有起床氣的。
這個時間點醒來,她可不相信是睡到自然醒。
不過,看司冥寒的神情,周身的氣場似乎很正常,帶著慵懶。
“我起床了,要去給細妹紮頭發。”陶寶不想呆在床上,拉腰上的手,可司冥寒的力量讓她拉不動,不解又緊張地看向司冥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