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寒粗糲的指腹捏在她大腳趾的關節處。
“嗯……”陶寶清麗的眉頭皺著,咬著唇。
“沒有斷裂。”司冥寒放開她的腳,起身,然後離開了房間。
陶寶將腳丫收了回來,坐在床上。
仿佛被司冥寒掌心攥過的肌膚還在微微發熱著。
在她看到那噴霧瓶之後,心態完全變了。
她不想接受司冥寒任何看似善意的舉動。
司冥寒的本性是不會變的,他還是那麼危險,身上的那瓶噴霧如同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將她撕碎的……
離開的司冥寒再次回來,手上多了一個小藥膏,在床沿坐下,抬起她的腳擱在他大腿上,準備用藥膏塗抹在她紅腫的腳趾上。
陶寶立刻將腳抽了回來,“我自己來!”搶過司冥寒手上的藥膏。
不去看司冥寒的臉色,自己埋著頭,擠出藥膏,塗在腳趾頭上,清涼的療效讓紅腫處的熱度緩解許多。
看著很專注,實則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感知著空氣的變化。
不需要抬頭,落在身上銳利而壓迫的視線是那麼的明顯。
也不知道是不是噴霧瓶的關係,曾經的那種恐慌在麵對司冥寒時,再次溢了出來。
抑或是,恐慌一直都有,隻是最近她被司冥寒的‘善意’迷惑了。
此刻的她,不想再和他有進一步的接觸!
“找我有事?”司冥寒打破靜默。
“我想跟你說……明天去電視台正常上班後,先住在秋姨的公寓裏。”陶寶正輕輕塗著藥膏,下顎就被捏住,提起,讓她被迫麵對司冥寒那張深沉的臉。
“為何?”聲音低沉,氣場有了讓人忌憚的變化。
“能給我點時間麼?”
“多久?”
陶寶吞咽了口口水,“我不知道……”
在她說完,空氣裏的壓迫便更甚,帶著未知的危險。
陶寶閉著眼睛,緊張不安。
本身她就沒有答應司冥寒要住在寒苑,不是麼?
就在她惶恐地等待著司冥寒的發怒時,手上的軟膏被司冥寒拿去。
接著,腳給拽了過去,壓在他的大腿上。
司冥寒將藥膏塗抹上,指腹捏在腳趾關節處施力摩挲。
“啊……”陶寶倒抽冷氣,腳想掙脫。
奈何司冥寒的掌心扣著她的腳,力氣之大,根本就逃不了!
“司先生,您這是在報複我麼?”陶寶氣息急促。
“我要報複,你的腳趾就被捏斷了。”
陶寶咬著唇忍耐著,不會是要用力揉捏才有效吧?看向司冥寒棱刻鋒利的側臉,緊繃冷硬……
一分鍾的樣子,司冥寒放開了她的腳,深深地瞥了陶寶一眼,“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
說完,離開了房間。
陶寶愣在那裏,意思是,一個星期後,不管她有沒有考慮清楚,終究會被司冥寒強迫住進寒苑的。
她現在沒有心思想這個,想的是靠自己去調查陶仕銘……
陶寶看著旁邊的手機,須臾,拿起手機翻到陶仕銘的號碼,撥打了出去。
那邊響了兩聲接聽,“是你麼小寶?”
“是我。”
“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我真的很意外。”陶仕銘抑製不住的喜悅。
“那天秋姨和你見麵說了什麼?”陶寶聲音開始哽咽,“她出事那天給我打電話,打了三通電話我都沒有接到,心裏很愧疚……如果她跟你說了什麼,或許我可以猜測一下她給我打電話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