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和鹽水陶初沫倒是知道,問,“為什麼我適合喝熱水?”
“喝熱水就得慢慢喝,適合你溫柔的氣質啊!對不對?”陶寶將水杯給她,“你拿著吧,我怕自己的手不穩。”
陶初沫伸手拿著水杯,猜疑陶寶的心思。
說的話全部是好聽的,裝什麼好人呢?
陶寶的嘴角揚起幾不可見的弧度,紫砂壺一晃,水倒在了陶初沫的手上——
“啊!”陶初沫燙得叫了起來。手一抖,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陶初沫的手背上燙出一片紅,因為是摻了鹽的,所以還帶著一陣陣的刺痛。
如果水一百度燙傷了肌膚,不就是在傷口上撒鹽麼?
“啊對不起,沒事吧?還好水不是很燙,要不然就糟糕了!”陶寶一臉歉疚。
陶初沫瞪著她,“陶寶,你是故意的吧?”
“哪能啊?就是不小心的!”陶寶無辜地說。
“說一句不小心就可以了麼?你給我跪下!”
陶寶跟沒聽到似的,“什麼什麼?跪下?我是你的奴才麼?”
陶初沫眼睛裏像插著兩根冰錐,“來人!”
下人過來,陶初沫吩咐,“給我打她的臉!這麼沒有教養,我非得好好教訓她!”
陶寶冷冷地看著她,等著下人過來打她的臉,下人的手舉起來,陶寶手上抓緊了紫砂壺,如同抓緊了冷兵器,正要砸的時候——
“幹什麼?”陶仕銘過來。“造反了是不是?滾下去!”
下人忙下去了。
陶初沫的臉色鐵青,高傲著臉,問,“爸,你這是要袒護她麼?難道我的手是白燙的麼?怎麼說我都是她的姐姐,欺負人也要懂尊卑有別吧!”
陶仕銘看到了陶初沫手上被燙的一塊紅,問陶寶,“怎麼回事?”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又沒有給別人倒過水,手上肯定會不穩啊!”陶寶解釋。
“不小心的,初沫,算了吧!”
陶寶看著陶初沫抬起她那雙死魚眼,沒什麼耐性地說,“酒呢?拿過來,晚上我去寒苑。”
酒拿來,陶寶拽拽地走了。
到門口的時候,腳欠欠的踢翻了門口的垃圾桶。
“……”陶仕銘。
陶初沫捏緊拳頭,“我還要忍多久?”
“不用多久了!那酒就是讓陶寶拿去給司冥寒的,她說司冥寒今天肯定會答應的。”
陶初沫冷笑一聲,看向他,“不如我們打個賭?你以為西南區的開發權隻是一塊小蛋糕麼?”
陶仕銘遲疑了下,說,“不答應也得答應。”
他這裏有壓製陶寶的東西呢!他可沒有多少耐性!
陶寶在電視台下了班回公寓。
一回去,將酒放在茶幾上,盤腿坐在泡沫板上,酒打開,拿出開瓶器,費勁地將瓶塞給弄出來。
鼻子對著聞了聞,刺鼻。拿了個杯子,酒倒了進去。
小嘴對著酒杯抿了一口——
“啊……”酒烈得讓陶寶直吐舌頭。
越貴越難以下咽。
還不如氣泡水好喝!
陶寶將酒倒進了水槽裏,杯子接了點自來水,灌進酒瓶裏。
一邊給酒加水,一邊可惜的搖頭,糟蹋了!
回去的路上,坐在勞斯萊斯裏後座的司冥寒拿著手機,就那麼欣賞著使壞的陶寶。
使完壞,酒原封不動地裝好,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