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寶差點脫口而出,就是因為你也在這裏,我才更不想住!“不是,六小隻怎麼辦?你作為他們的爸比,要稱職點的吧?”
“哄他們睡著再過來。”司冥寒說。
陶寶抿著唇,不說話了。
人已經到了這裏,她是反抗不了的。
逼近的壓迫感讓她上半身微微後仰。司冥寒雙手撐在她身側的護欄上,將她鎖住,侵略性十足。
“你……你現在就可以去寒苑了,畢竟你剛才說要哄他們睡覺的……”陶寶眼神閃爍。
仿佛和他對視,就有被侵吞的危險!
現在的司冥寒似乎行為更放肆的樣子。
她是不是不應該說出被他喜歡的字眼……
“今晚晚上,孩子們應該不會介意。”
“……”陶寶愣愣地看著他。
司茂青所在的醫院。
司垣齊走進病房,站在病床前。
床上躺著的司茂青昏迷不醒,氧氣罩下麵的臉有被玻璃劃過的傷痕,好幾條。
“沒死?”司垣齊問。
旁邊的醫生被他問得愣了下,好像他很失望?
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病人的家屬了。
有仇吧?
“沒死叫我來就不應該了。”司垣齊伸手,直接扯了司茂青臉上的氧氣罩。
沒有氧氣續命,司茂青身體開始抽搐。
“你不能這麼做!”醫生嚇一跳,忙上前將氧氣罩重新扣在司茂青的臉上,抽搐才停止。
對醫生來說,他們是救死扶傷的,在他們麵前殺人可是絕對不允許的!
司垣齊冰冷又陰沉的眼神看著醫生。
“要……要不然你等我走了再……”醫生有被他的眼神嚇到。
這時有警察過來問情況。
司垣齊瞥了警察一眼,直接走人。
很明白,司茂青不死他不會出現的!
更不會回答任何問題。
司垣齊上了車,啟動車子,油門一踩,離開了醫院。
急速行駛,法拉利在暮色四合下如淩厲的獵豹。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是警察聯係了他。
他回國了,隻不過在郊區別墅裏。
國外發生的事,到現在依然時不時地刺痛著他的心口。
他如何能想得到,一時的放手會讓陶寶直接脫離了他的人生軌道。
她……生了六個孩子,孩子的父親是司冥寒……
如此事態,他應該恨誰!
司冥寒?陶寶?司茂青?他自己?
或是……都有罪!
他情傷吐血,獨自療傷,心口的疼痛很久才恢複。
多少個夜裏,他想給陶寶打電話,問她為何要背叛自己,他恨不得掐死她!
車子停下來,旁邊是陶寶住的那棟小區,正燈火通明。
司垣齊沒有下去,隔著車窗看著小區方向出神。
陶寶在裏麵麼?還是在寒苑?
分開那段時間,陶寶從未給他打過電話。
她就真的……一點不在乎他……
司垣齊收回視線,眼眸隱忍著痛色。
他能回京都,不僅僅是為了司茂青,他隻是想徹底忘記,證明自己不需要陶寶。
像她這樣的女孩,多的就是……
手機鈴聲響起。
司垣齊看了眼,接聽,“有事?”
“你去哪裏了?不在家麼?”秦月的聲音傳來。
“我在京都。”
秦月愣了下,“你……去找陶寶了?”
玻璃上有豆大的雨砸了下來,一滴兩滴,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