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止痛藥送來了,但是夏院長說不能吃多,隻能吃一粒。”鮑勃將手裏的藥遞過去,發現司先生的臉色很難看,仿佛在承受著不能忍受的痛苦!
司冥寒黑眸睜開,死寂般的幽深。
接過止痛藥,塞進嘴裏。
鮑勃剛要將手上的水遞過去,便看見那凸起的喉結滾動,藥直接咽了下去。
水都不用喝……
鮑勃站著旁邊,注意著司冥寒的臉色,問,“司先生,好些了麼?”
“藥放下,出去。”司冥寒沙啞開口。
“是。”鮑勃略微猶豫後,將藥放在隨手可拿的茶幾上,反正止痛藥夏潔隻給了三粒。放下後又說,“司先生,天馬上亮了,再回床上睡會兒吧!您的臉色很不好。”
“囉嗦!”司冥寒黑眸不耐煩地一凜。
鮑勃微微彎腰,轉身出去。
剛走到臥室門口又停了下來。
不為別的,主要是孩子太可憐了。
他們天天帶著孩子,豈會不心疼的?睡前還哭著要麻麻。
現在司先生又這個樣子……
鮑勃轉身,鼓足勇氣硬著頭皮說,“司先生,就讓孩子見見媽媽吧?大人吵架……不能遷怒孩子啊!孩子是無辜的……”
剛吃完止痛藥正在閉目養神的司冥寒黑眸驀然睜開,陰鷙赤紅地掃向鮑勃,情緒起伏過大!
“我……我立馬出去!”鮑勃受驚,轉身就溜了。
似乎再遲鈍一秒就會被扔出寒苑!
司冥寒的手緊緊地捏著止痛藥的白色瓶子,力氣大到將瓶蓋都捏掉下來了。裏麵兩粒白色的小藥片直接蹦在了茶幾上。
將剩下來的小藥片全部塞進了嘴裏,吞咽。
他不能想!不能說!更不能聽別人說!
以後……以後會好起來的,他隻是……隻是不適應……
鮑勃到了樓下,越想越唉聲歎氣,怎麼一提到陶小姐司先生的反應這麼可怕?
整個人如同困獸!
連眼睛都是紅的!
難不成和陶小姐分手了麼?分手會導致司先生變成這副模樣麼?
鮑勃考慮再三,還是選擇給陶寶打電話。
誰知道打過去卻打不通。
怎麼回事?
他試著又打,還是打不通。
他不知道的是,陶寶的手機早就連著她的人一起葬送在火海裏了!
章澤早上剛到KING集團,就接到夏潔的電話,“吃止痛藥?哪裏不好?”
“他說心髒痛。而且這不是第一次。昨晚上他似乎很急,又不敢給他多,就給了三粒。”夏潔說。
章澤朝緊閉的辦公室門看去一眼,這個時候司先生還沒來。
但是心髒病……章澤卻不那麼認為。
“你真覺得吃止痛藥會有用?”他問。
夏潔似乎剛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因為陶寶?對,我給他檢查過心髒,並無問題!可藥不給他能行麼?”
章澤一籌莫展。他沒想到的是,現在司先生居然用上了止痛藥!這是多痛才會需要這種東西!至少是難以忍受的地步。
他在司先生身邊那麼久,在沒有打麻藥的傷口上縫針都能忍得住!
“或許會有用。你還記得陶寶的哮喘麼?一個性質,這藥吃的不是止痛,而是心理上的安撫。隻是止痛藥不能吃多,副作用比較大,和陶寶的噴霧劑傷害大多了!”夏潔擔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