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有點蒙。”帝寶將手垂下來,看著麵前的屍體,沒有頭緒。
“再找找看。”帝博凜說。
帝寶咬著唇,遲疑,如果是失血,那麼,肯定是有放血口,哪裏?就隻有腿上麵有傷痕,但不致命。
她手平放在屍體的皮膚上,從腹部往上撫摸,沿著脖子裏的大動脈滑。在大動脈處,手一頓,露出一條極細的傷口。
她眼睛的度數很好,然而,這細縫如果不用手摸根本就發現不了。
“這……”
“人為造成的致命傷,一刀解決,速度之快。傷口非常薄,不是一般的刀,應該是特製的。有時候刀耍的 好,比槍還要可怕。”帝博凜說。
帝寶點頭,表示讚同。眼前就有個把刀耍地很可怕的三哥。
“其實屍檢並不單單想看這人怎麼死的,還有一個原因,看看有什麼樣的人存在東南亞區,摸得透徹才能掌控全局。”帝博凜說。
“這樣的凶手很難找吧?”帝寶問。
“那要看看對方的段位,是誰的敵人,會對誰造成威脅。在東南亞區亡命之徒不少,靠‘手藝’吃飯的更多。隻要沒有威脅,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利益鏈總是息息相關的。”帝博凜無害地笑。
帝寶看著屍體,問,“這人是誰?”
“一個混混。”
帝寶還想著從死者的身份上可以查出一個大概範圍來。
是混混的話,那可雜多了。
誰知道這混混幹了什麼啊。
“對我們有威脅麼?”帝寶問。
“怎麼可能?知道帝家的人還不繞道走?就算是這樣,還是要防著每一個出現在身邊的人。”
帝寶瞅著她三哥,“三哥,我怎麼覺得你是在說我啊?那個男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就跟他走那麼近,還出了海,哥哥,我錯了……”
帝博凜摸摸她的腦袋,“寶貝,你記住,就算是你犯了大錯,天塌下來,都有哥哥們頂著,不用怕,更不用道歉。因為哥哥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至於那個男人,已經是過去式了。嗯?”
“我知道。”帝寶笑。隨即笑僵住,“三哥,你的手剛才摸了屍體!”
“……”
“啊啊啊!討厭!!”帝寶轉身跑了。
她要去洗澡!髒死啦!!
帝博凜看著摸阿寶的那隻手,寵愛地笑了下,他這隻手沒有碰屍體,他怎麼可能會拿碰了屍體的手碰寶貝妹妹呢!
帝寶這兩天要麼在城堡,要麼去潛泳,要麼去碼頭吃皮皮蝦,要麼去街上轉轉刷卡刷到手軟。日子過得也是相當舒心,沒有再去想在她的生命裏如同匆匆過客的男人。
她沒有去葡萄園。
上次秦敬之奇怪的情緒讓她都沒有想通是怎麼回事,去了是不是又會激發矛盾?
想著過幾天再去看看。
碼頭如往常一樣,旅客絡繹不絕,出海玩的,從海上回來的,走走停停,充滿歡聲笑語。
海鮮店的用餐時間是不固定的,隻要你吃,選了海鮮就可以做。所以下午兩點鍾還有人坐在塑料桌子前啃著美味的海鮮。
正當時,頭頂上有直升飛機帶著嗡嗡聲飛過,震得下麵的人抬頭仰望。
以為是正常的海巡,可飛機要比一般海巡的飛機大,更顯氣派。
緩緩地降在通往西洲島的道路口處。
守在路口的訓練有素的警衛別著槍走出來,警惕地看著堵在路口的龐然大物。
自帶的升降梯落下來,兩位身穿黑色製服的男人一前一後地走下來。
“這裏是私人道路,不準靠近!”警衛手擋著槍,隨時掏槍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