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這麼久,現在才問,不難受?”
言小溪憨憨地笑了笑,她今天的確是想問,但是又擔心自己問不合適,所以忍著沒問。
“阿賢不見了。”
“阿賢?”言小溪沒有想到傅霈森竟然是去忙傅英賢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言小溪才想起來,好像葬禮也沒有看見他,雖然說傅英賢不是傅義仁的親生骨肉,且他的母親還是殺死傅義仁的凶手,可言小溪覺得傅英賢是個有情義的人,傅義仁雖說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可到底也養大了一場,他怎麼樣也會來看看葬禮的。
“我以為他會偷偷地來看看,可惜我調查了所有的監控,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我去查了傅家的傭人,都說他前天出了門,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他房間裏的東西都沒有少,唯獨少了他的一把吉他。”
傅霈森擰著眉頭,對於這個弟弟,他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傅英賢小時候很聽話,也很喜歡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叫他“大哥”。
他知道淩慧雲做的事情,傅英賢全都沒有參與。
“他會去哪兒呢?會不會去他上學的地方?”
傅霈森搖了搖頭,“沒有,我派人去問過他之前上學的學校,他畢業之後就沒有回去過了。”
“那他能去哪兒呢?”言小溪也開始揪心起來,“其實我覺得挺對不住阿賢的,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淩慧雲安排設計的,他就像是個傀儡一樣,因為淩慧雲是他的親生母親,他也隻能做這個牽線木偶。”
“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傅霈森突然看向了言小溪。
言小溪仔細回憶了一些,終究也沒有從自己的記憶裏找到些什麼,“那天在傅氏集團之後,我們就沒有見過了,我一直在醫院裏忙著桃子手術的事情,其實我當時應該找他一趟的,可是當時實在是顧及不上。”
不管怎麼說,傅英賢始終都是一個受害者,雖然他不是傅義仁的親生兒子,可傅霈森和言小溪都不希望傷害到他。
“阿森,你一定要找到阿賢,阿賢是個單純善良的男孩子,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太突然了,他肯定有些受不了,該不會……”
言小溪的腦海中閃過一絲可怕的念頭,傅英賢該不會自殺了吧?
“不會!”傅霈森立即打斷了言小溪這個念頭。
“不會就好,可眼下還是要早點找到他,開導開導他,他這個人容易鑽牛角尖,而且他一直被淩慧雲保護的那麼好,如今沒有了淩慧雲和傅家的庇護,他恐怕連安身立命都不行。”
言小溪嘰哩嘎啦說了一大堆,發現傅霈森好半天沒說話了,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了傅霈森,結果看見了一雙黑漆漆的可怕眼神!
傅霈森一雙鷹一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言小溪看,盯的她後背直發毛。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嗎?”
“你這麼緊張他嗎?”傅霈森審視著言小溪,沒想到言小溪和傅英賢不過數麵之緣,竟然對他這麼關心,且對他如此了解!
“我……”
“你和他見過幾次?竟然還知道他這個人愛鑽牛角尖,什麼被保護的太好,太善良,太單純……你對他的了解好像比我還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