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輕拍了她一下,道:“我當然知道年年喜歡他,我是你覺得孟悸怎樣?”
三秋道:“孟大人也很喜歡姐。”
“……”賀夫人擺手:“你走吧。”
三秋:委屈……
色已經臨近午時,反正孟悸他今日正好有空,賀織年幹脆讓人在自己的庭院裏擺了幾道菜,打算吃完飯帶他出去玩兒。
孟悸時不時的就垂眸看自己的手,還是想跟她商量一下:“其實,我覺得傷的沒那麼嚴重。”
賀織年扒了口飯,含糊不清道:“都流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不嚴重,反正不能自己拆了。”
孟悸抹去她嘴角的飯粒:“怎麼這麼霸道?”
她偏過頭,眉眼彎彎:“因為你是我的啊。”
“嗯,你的。”
身心都是你的。
午飯後,為了不引人注意孟悸幹脆拎起她翻出太師府,賀織年被跟提雞仔似的拎在空中時腦子都是懵的,後知後覺的掙紮了兩下。
男人低沉的嗓音適時在她耳邊響起:“別動,掉下去了我可救不了你。”
她頓時停住,哼唧兩聲死死抱住他的手臂。
待兩人穩穩落地時賀織年才鬆了口氣,算了,她不想飛了,有點嚇人。
倆人落在一個人少的巷,再往前一點就是人多的街道。
孟悸看著她的神情輕笑:“想去哪裏?”
“去……”她正要回答,迎麵卻走來一個人,撐了把素白的傘,青衫錦緞的看著眼熟。
帶他走近了些,賀織年死死盯著那張漂亮得有些陰柔的臉以及那一身憂鬱的氣質,扯了下嘴角:“閆錦安?你這是又被拋棄了還是被騙銀子了?”
閆錦安直挺挺的走近幾步,手裏的傘靠在肩頭,一隻手伸向她,半低著眉眼輕聲歎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語氣幽怨低吟,眉眼間滿是沉鬱,整個空間的氣氛似乎都壓抑了不少。
賀織年嘴角微抽,避開了他手伸過來的方向。
“你被哪家姑娘傷了?”
閆錦安沒應,反而是先看向她身旁的孟悸,皺眉。
“這是孟悸。”
賀織年拉了拉孟悸的手,再道:“這是我朋友,京兆尹的長子閆錦安,他就是這個樣子。”
“嗯。”
閆錦安點頭也哦了一聲,再看向她,神色帶著悲慟:“我心心念念的想著今日來找你,你卻……”
賀織年感覺有點不妙:“我怎麼了?”
他撐著傘慢悠悠的踱著步子,手搭在她肩上,輕飄飄的歎了口氣:“你娘她既然不讓我進門!我尋思著這麼多年我盡心盡力的對你好,把你當著自家人,沒想到啊沒想到……”
他搖著頭:“我今日就想著帶你去紅袖坊玩,結果差點連你的麵都見不到。”
!
賀織年呼吸一滯,臉色頓時垮了,連忙拉著孟悸的衣袖抬頭看向他,急道:“你別聽他瞎,我一個女的怎麼會去那種地方,他就是想汙蔑我!”
“哎哎!我怎麼汙蔑你了啦?”閆錦安撇嘴:“裏麵又不是沒男人,你敢你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