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樣在告示上的褚辭正在賀景房間裏死皮賴臉的不肯走,三秋也倚在房門外,神色焦急。
“快拿出來!”
賀景眯了下眸子,手中的茶杯狠狠擱在桌上:“拿什麼,清楚。”
“告示啊。”褚辭伸手:“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寫的。”
賀景挑眉:“不在我這裏。”
“剛剛還在,轉眼就自己跑了?”褚辭不耐煩的跺了下腳:“快點,冷死了。”
賀景蹙眉:“為什麼不去找孟悸要?”
“這個時候……”他看了下外麵的色:“不敢。”
“……”
“你叫聲爹試試?不定我就給了。”
“做夢,我看你是想當爹想瘋了。”褚辭打了個哈欠:“快點給我看看,別浪費時間,我還要去睡覺。”
“我又沒攔著你。”
“你給你給?”
賀景受不了,從袖中扯出扔在了他手上:“一張破告示有什麼好看的?”
“我倒要看看爺難得吃個霸王餐卻被人寫了告示貼上去,是哪個東西膽子這麼大。”褚辭攤開告示,發現上麵話了三個人。
?
“此三人因在酒樓吃霸王餐被送到衙門……”他沒再看下去,反而道:“隻是誰的畫?改我要親自去感謝他。”
化成這個鬼樣子,誰認得出來是他?
褚辭對外麵的三秋道:“放心,認不出來你家姐的。”
“……”
……
她歎著氣,睡意漸沉,孟悸見狀開始跟意識不清醒的她搭話:“哭了嗎?”
“什麼?”
“我走的時候。”
“好像,沒有……哭了……”
斷斷續續的得不清楚,孟悸輕易的捕捉到哭了兩個字。
“現在還生我氣麼?”
“不氣了……”
見問什麼她答什麼,孟悸修長的指尖輕輕落在她鼻尖上,出聲:“為什麼會生氣?”
“因為……”鼻尖有些癢,她打了個噴嚏才道:“喜歡你啊……”
孟悸套出了話,過了良久終於起身悄無聲息的出了她的房間。
褚辭一出門沒想到就能碰到孟悸,嚇得他後退了幾步。
“你怎麼在這裏?”
“找你。”
褚辭抿著嘴,嘿嘿笑了兩聲:“找我有事?”
孟悸瞟了他一眼:“縣令的事情處理完了?”
“沒啊。”褚辭越來越退後:“我打算明日再去一趟的。”
“沒處理完你還帶著人出去?”孟悸站在夜色下,冷眼看他:“五日。”
?
褚辭疑惑:“什麼五日?”
“五日之內你處理不好,便不用再回禦史台。”
“……”他愣了一下:“不能這樣的吧,好歹這麼久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孟悸掀了下眼皮子:“就你有?”
“……”褚辭有些憋屈:“行。”
他打量了孟悸一陣:“唉,對了,你不是跟慕雲清走了?”
“沒有,回來了。”
“那你跟賀織年?”他靠在門上:“她今都快要氣死了,一個人悶在屋子裏哭。”
孟悸垂眸:“清楚了。”
“哦,那我就先回去了。”他緩緩轉過身往自己屋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