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連忙應聲:“是。”
他這位京城來的大人怎麼這麼眼熟,仔細想了好一陣才想起來是那日吃霸王餐被送過來的那位公子。
他冷汗涔涔了一陣,想著幸好那日沒對他們些什麼過分的話,不然他這頂帽子保不住就是保不住。
……
孟悸見賀織年吃完了後便收了碗筷,之後一個人去了趟賀景名下的胭脂鋪子。
他先去查看了那位被毀了容的大戶人家的姐,隻見那雪白的肌膚上滿是紅印,還有幾顆被抓爛的痘痘。
一向沉穩的孟悸擰了下眉頭,看著那位大姐涼涼道了句:“多睡,忌辛辣,與那胭脂鋪的東西無關。”
那大姐愣了半晌,視線自他臉上收了回去,有些不服氣的道:“我平日也愛吃辛辣的,也沒見有什麼事啊?”
孟悸與她保持了好幾步的距離,站在正廳的中間道:“這不就有了?”
“你……”那大姐不服氣,想發火,可看著麵前男人那張臉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管,就是他胭脂的問題,以前用的那些都沒有事,偏偏就這次有,怎麼可能那麼巧,肯定是那胭脂的問題。”大姐插著腰有些傲嬌:“我一定要讓我爹爹去衙門裏告他們製造假貨。”
“你隨意。”孟悸並不怎麼想再理她,而是對一旁的年輕婦人道:“沒什麼事我便離開了。”
“女不懂事,大人你別同她計較。”婦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繼續對孟悸道:“這姑娘被慣的無法無的,我們本來還不知道這事,是近兩日才知道的,沒想到連您都驚來了。”
她聽人了,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公子可是當今禦史台的禦史中丞,此次雖不知為何事來了安陽,但怎麼也沒想到會因此事到他們俯上來。
那大姐見自家娘親話難得這麼客氣,一時也有些好奇:“喂,你是什麼人?”
“放肆!”婦人假裝嗔怒的睨了她一眼:“沒大沒的!”
她跺了下腳:“不就一個看病的,娘親你凶我幹嘛?”
“大人您別介意……”
然而她話還沒完就被孟悸打斷,隻聽他道:“無礙,但你們記得考慮清楚,此事確實與那鋪子無關,若是你們執意鬧事,到時怨不得旁人。”
婦人隻覺得渾身發涼:“是是……”
若是旁人的話她還能當個耳旁風,但眼前這位出來的話她不敢不聽。
待孟悸離開了府上後,那大姐碰了碰自家娘親的胳膊,好奇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一就知道出去瘋玩!”婦人點了點她的頭,輕歎:“那可是當今禦史中丞孟悸,是曆來中丞裏任職最年輕的一個。”
“那他怎麼會來我們家?”大姐愣了半晌:“我還是這幅鬼樣子……”
“你看你方才都的什麼話!”婦人嗔怒的哼了聲。
“娘……”
賀景正在屋子裏擺弄一些還沒燒好的陶瓷,旁邊放著的各個鋪子的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