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進出出的人不知為何比以前多了幾倍,一群人已經將對排到了外麵的長街上。
賀織年也注意到,手肘撐在窗戶上往下看去。
隻見大多人都是拿著帕子捂著嘴咳嗽。
“這種季節很容易生病麼?”她回頭看向孟悸:“雖然是冷了些,可是我都沒什麼事啊……”
“話不是這麼的。”褚辭打斷她:“你若是再生個病,比如受點風寒之類的,看你叔跟不跟他打起來。”
“……”賀織年再往下看去,視線落在人群中,心頭的異樣愈發明顯。
“我總覺得……”她話了一半,突然撐在窗上的手肘一滑,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往下栽去。
腦子一片空白,她甚至忘了叫出聲,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
褚辭被嚇了一跳,心裏咯噔一下。
索性孟悸反應快,瞬間跟著跳了下去。
賀織年被他攬在懷裏,這才不至於她摔得頭破血流。
“沒事吧?”孟悸將人拎著轉了兩圈。
她有些暈:“沒,沒事。”
賀織年沉了一陣氣息,抬頭看了眼她房間的位置,褚辭還在上麵拍著胸口呼吸。
“嚇死我了。”她拍著胸口,篤定:“這要是真的摔下來我肯定要半身不遂。”
“瞎什麼。”孟悸捏著她的手指,輕拭著她手心裏的汗:“下次心些。”
賀織年點頭,緩了一陣再抬頭時發現許多人都往這邊看過來。
也是,方才她那一下沒死簡直是命大。不過,大多也的確是驚歎孟悸的身手。
咳嗽聲不一會兒又此起彼伏,她掩著口鼻繞過人群重新回到了房間。
褚辭滿臉不可置信:“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一不心就那樣了。”
褚辭點頭肯定道:“好家夥,這麼摔下去的你怕是有史以來第一個。”
賀織年輕哼。
一切都很平靜,直到那下午,她突然覺得渾身發熱,呼吸不順暢,嗓子跟冒煙一樣,又幹又痛。
孟悸正好在房間,手指在她額頭上探了一下,從桌上拿了個瓷瓶過來,苦澀的藥丸入口即化,她想吐都來不及。
“又是那毒嗎?”
“不是。”他搖頭,坐在床邊讓她很有安全感。
“那我是生病了?明明上午都還沒事的。”賀織年懊惱的側著身,手無力的被壓在自己腦袋下。
“嗯。”孟悸將她攏得密不透風,起身踱步到窗前,將拉緊的窗戶推開了些。
下麵的醫館早已經擠得人滿人患,全是咳嗽跟幹嘔的聲音,他不帶感情的視線隻掃了幾眼就關了窗。
“這些時日,我們怕是不能出去了。”
賀織年抬眸,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為什麼?”
“生病的人很多。”他走近了幾步:“出去可能也會被傳染上。”
賀織年蹙眉:“可是我現在已經生病了。”
孟悸抬眸,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沒事的。”
她沒事的?
賀織年不懂他的意思,以為隻是普通的受了些風寒,隻當自己沒用又給他添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