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在身後已經冷了臉,一把將人扯在身後:“你讓她跟你回去就得跟你?”
孟悸斂眉,眼瞼下的陰鷙漸漸擴散。
賀織年見他情緒不對,低聲對賀景道:“我還是先跟他走吧。”
“走什麼走!”賀景突然厲聲,不怎麼友善的看向孟悸:“什麼態度,你給誰臉色看?”
賀織年一時反應不過來,扯了扯他的衣袖道:“你點聲。”
賀景回頭看著她:“都他娘的這麼給你臉色了你還護著他是吧?”
“我沒有。”賀織年瞟了眼孟悸的神色,低聲:“他可能隻是心情不好。”
“拿你撒氣呢?”他冷著聲。
賀織年有些著急,連忙開口:“叔,他沒有。”
然而孟悸沒什麼感情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隻等了一陣便自己轉身走了。
賀織年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實在不清楚他到底怎麼了,明明早上都還是好好的……
賀景微揚著下巴看她:“怎麼不跟上去了?”
“我……”她猶猶豫豫的開口:“我不知道他怎麼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賀景拉著她:“算了,別理他。”
“可是……”
“閉嘴。”
“噢。”
孟悸獨自一人回了客棧的房間,在床頭捂著胸口坐了一陣,鼻息間滿是縈繞著她的氣息。
之前在殿中看到的那些事在他腦中完全炸開,疼得要命。
那個老郎中的話有幾分真假他暫且不清楚,但那些鏡子裏的事的的確確是發生過的。
賀織年在此前有幾次都差點會死於意外,但每次都會不留痕跡的躲過。
他看著她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的消失,心痛如絞卻沒有任何辦法,因為那是已經發生過的。
他抑製住情緒走至窗邊,視線落在姑娘身上。
那個老郎中也是那個世界的人,此事的真假他已經有了答案,既然已經同時有兩個世界的存在,那麼會有其它世界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
賀織年在其他世界一次次的死去,一次次的消亡,而令他最為難受的是每一次都沒有見過她以後的樣子,永遠停留在這個年紀。
他一時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那個老郎中又為何要給他看這些?
孟悸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卻突然眼波一凝。
隻見樓下賀織年頭頂上方的一塊牌匾突然滑落,瞬間就砸了下去。
然而就在此時,賀織年卻突然一個踉蹌,似沒有站穩般往後退了幾步。
牌匾砸在地上段成幾截,姑娘被嚇了一跳,索性身旁還有賀景在。
……
慕雲清抬手敲著門,輕聲:“孟悸?”
屋裏的人蹙著眉往房門的方向看去,沒應。
慕雲清依舊不死心的繼續敲著門,努力擠出笑意道:“是我,慕雲清。”
屋內依舊沒什麼反應。
慕雲清繼續道:“我知道你在裏麵,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
孟悸被吵得頭疼,神色愈發冷了幾分。
慕雲清卻依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孟悸。”
他斂眉終於將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