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昏暗的茂林,幾絲清冷的光亮在樹叢間錯落。
偶有幾個龐大的影子穿梭而過,寂靜锝可怕。
孟悸眼波微凝,視線隻在影子上瞟了幾眼很快就出了屋子。
屋外的人挺直腰杆,眼珠子都不敢動一下。
“那些東西是誰放出來的?”
見孟悸開口,幾個守門的侍衛相繼道:“屬下不知。”
“回尊主,聽是澤仙林自己修煉的妖獸。”
他們話音剛落,近旁的那座閣樓裏突然傳來一聲似野獸般的嘶吼,腳下的地似乎都在隨著震動。
幾個侍衛頓時表情凝重,皆以防備的姿態站在孟悸麵前向閣樓上方看去。
一陣輕風劃過,孟悸左手一貫的負在身後,另一隻手拂了下衣袖,很快就到了閣樓上方。
他站在最上麵的一層,衣袍隨著風發出獵獵的聲響,麵前除了一層結界外其實還有一把鎖,他的視線在上麵冷冷的落了一陣。
隻見那鎖往旁偏了點,顯然被人動過。
他手在鎖上輕拂,閣樓最上麵的一個門便自動打開。
不似其他樓層那般有很多如同複刻般的房間,而是隻有空蕩蕩的一層。
昏暗的室內多了一片清光,孟悸逆光站在房門口,神色難辨。
阿藍飄在半空,尾巴尖兒不停地晃來晃去,圓圓的透明色的腦袋東張西望了好一陣,顯然在孟悸身後已經跟了許久。
他是一個生靈,總的來,就像是隻有一個人的意識,而沒有身體。
這麼些年他跟在孟悸身後也已經許久,可無論如何都記不起自己是誰,生前是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他運氣好,在靈魂要消散時竟遇到了孟悸,堪堪將他救了回來。
這段時間尊主總是不在殿中,他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這次見他回來臉色似乎也不太好便好奇的跟過來看看。
他貌似記得這座閣樓的最上方關的是那澤仙林裏修為最高的妖獸。
一直以來除了那些守在明處的侍衛,暗中其實還有許多的暗衛,所以這閣樓平日裏根本沒人可以進得去,可看方才尊主那眼神,分明就是有人動過那把鎖。
阿藍替那人默哀了一瞬,遺憾的歎了口氣,這次又該是哪位兄弟要遭殃。
他正想得出神,卻感覺有隻手把自己往旁邊推了下,孟悸的聲音適時響起:“離遠點。”
阿藍愣了愣,兩顆圓圓大人眼睛往下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尾巴方才擱在了尊主肩上。
“是。”他乖乖的將尾巴擺正。
室內空蕩的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阿藍瞅著孟悸的動作,隻見他的手指在麵前一劃,一滴鮮血滴落在地上。
隨著那滴血的幹涸,地麵突然一陣晃動,阿藍卻並沒有什麼感覺,隻覺得有點眼花。
眼前突然一陣白光閃過,原本空蕩蕩的室內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氣息。
那隻妖獸的模樣阿藍之前其實也沒有見過,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是一個年輕的俊俏公子,眉眼妖冶。
他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