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藍聞言突然想到一件事,他記得之前孟悸過,他現在雖然是生靈,但也是有壽命限製的。
他本該隻是一點意識所存在,尋常人根本看不見他的,然而隻要等到他的身體漸漸的能被人看見時,就意味著他將要徹底消亡。
阿藍突然覺得惆悵,耷拉著尾巴自己走了。
司硯冷著眼看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阿藍,嫌棄的神情一點都不掩飾:“這是個什麼東西,比你都招人厭。”
孟悸聞言沒理他,側過身出去了。
司硯起身跟在他身後,走了兩步又挺住腳步叫住他:“不能有點誠意?”
孟悸回過頭才發現他腳下還有一個結界,衣袖一揚將結界收去。
閣樓下的侍衛沒想到尊主上去一趟竟然還帶了個俊俏的年輕公子下來,其中一個看著衣袂飄飄如同仙神的孟悸歎了口氣。
沒想到尊主這麼一個好看的人既然有斷袖之癖……
他還想著將來會便宜了哪家姑娘……
現在看來實在是……
可惜啊……
孟悸感覺有道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蹙眉往身後看了看。
被他看著的侍衛隻感覺頭上冒了冷汗,渾身都顫了一下。
他近旁的人也跟著顫了一下,連忙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怎麼回事,尊主怎麼看你了?”
“我怎麼知道,我方才就想著尊主這人是不是有斷袖之癖,不然他怎麼時常同好看的男人在一起,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身旁的人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個屁,依我看啊,像尊主這樣的人不會有姑娘喜歡他的。”
“知道個屁的是你吧。”侍衛嫌棄的看著他:“喜歡尊主的人那多了去了,就你不知道?”
“貪圖美色那能叫喜歡嗎?”
“為什麼不能?”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快要爭起來,卻見眼前白光一閃,孟悸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兩人頓時軟了腿腳,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孟悸臉色微沉,冰冷的視線落在他們兩個身上。
“尊主恕罪!爾等不該在私下妄議尊主。”
孟悸半晌沒什麼反應,就這麼看著他們。
兩個侍衛的裏衫都快濕透,往日尊主的性子他們不是不清楚,犯了尋常的錯雖然不會有什麼大礙但總歸是要挨罰的,但真惹尊主生氣了,那便是要丟了性命的事。
他們方才議論的話顯然已經越了規矩。
孟悸的視線似乎過於沉重,兩人跪著始終抬不起頭。
然而沒過一會兒,眼前的白色袍子突然沒了影,一個侍衛試著抬頭看了看,沒有發現孟悸的身影。
“嚇死我了,叫你多嘴,讓你話多!”他在身旁的人身上狠狠一拍,沒好氣道:“差點連命都丟了你知不知道!”
那侍衛扔有些心悸:“行了行了,別了。”
孟悸一路走得極快,心裏卻在想著方才那兩個侍衛的話。
被這般誤會倒是沒什麼,但是沒姑娘喜歡這句話倒是真的。
姑娘以前不認識他,時候的事情更是記不住,所以怎麼會喜歡他的,因為這張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