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妹妹,你不要這樣!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失去寶寶的。我是無意的啊!你原諒雅月哥哥,好不好?你想要寶寶,雅月哥哥會給你的。”聞人雅月伸出一隻手,輕撫著我汗濕的額頭。

失去寶寶?

看來我是真的已經失去他(她)了,失去了我與淵唯一的聯係。

我最害怕的事情竟然發生了,這要讓我如何接受得了!

自淵死後,唯一支撐著我活下去的支柱已經消失了,徹底地不見了。

“滾!你給我滾!”我聲嘶力竭地大吼著,指著門外對聞人雅月說道。

此刻,我不要再見到他!

見到他,隻會讓我想起他就是傷害我寶寶的凶手。

“凝兒妹妹,你不要激動。你不要見雅月哥哥,雅月哥哥會離開的。”聞人雅月那雙美麗的妖冶眼眸,此刻再也見不到一絲光彩,忙亂地安撫著我。

“滾!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我冷冷地說道。背轉過身子,我不再看他。心痛莫名,我用手輕輕地放在了我的腹部,在心中默默哭泣著:“寶寶,你真的走了嗎?原諒媽咪,沒有保護好你。”

“凝兒妹妹,我走了,你千萬要保重自己,不要太難過了。以後,就讓雅月哥哥來愛你好了,寶寶還會再有的。”聞人雅月在走出宮出的時候,仍然不放心地安慰我。

他說他會愛我!

哈哈哈!

愛?

我還會再相信嗎?

不會了!

我冷沛凝不是傻瓜,不會在被如此深深地傷害之後,還去相信任何人的甜言蜜語。

淵,沒有了寶寶,我還能靠什麼來思念你啊?

直到眼淚流幹,我才疲倦地睡去。

睡夢中,耳畔似聽到聲聲歎息,是那麼地幽怨與哀淒。

由於失去了孩子,我的身體異常虛弱,這幾日,聞人雅月派禦廚精心為我製作了各種食物。可是悲痛的我根本就吃不下任何東西。

在我絕食幾天之後,聞人雅月終於忍不住闖入了我的屋中。他捧著一盤食物坐在了我的麵前,嫵媚地笑著說:“凝兒妹妹,你快看,這是你最愛吃的菜。來,雅月哥哥喂你。乖,張嘴。”

他夾起一塊送到我的嘴邊,輕哄著我。

“出去,我不要見到你!”我用手拂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道。

“凝兒妹妹,你不要這樣。我承認是我傷了你,可是那也不是我願意的啊。凝兒妹妹,你這樣不吃不喝,雅月哥哥會心痛啊。”他那妖冶的臉此刻都皺到了一起,似乎非常擔心我的現狀。

“我不餓!你都端下去吧。”我揮了揮手,便閉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凝兒妹妹,難道你要餓死自己嗎?我不允許!”聞人雅月癡狂地握住我的肩膀,癡狂地說道。

我倏地睜開眼睛,怒瞪著他說道:“聞人雅月,我死我活跟你無關,你給我滾!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你以為在你害死了淵,殺死了我的孩子之後,我還會接受你的愛嗎?不可能!出去!”

我的心已經死了,隨著寶寶的離去而死了。

若說淵的死我還能堅持活下來,亦隻是因為有寶寶的存在。

現在連寶寶都沒有了,我再留在這個時空裏還有何意義。

不如死去!

死並不可怕,對於一個已經死過一次的我來說,死亡隻不過是這個時空的一個終結。

也許我死了,那所有的糾結與哀痛便都結束了,徹底地結束了。

“凝兒妹妹,你就真的不能原諒雅月哥哥了嗎?”聞人雅月的眼眸中載滿了悲痛,他無力地坐在我的身邊,傷心地問道。

“不原諒!這輩子也不會原諒你!”我恨恨地說道。若我手中有武器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他,為我的淵跟寶寶報仇。原本的那絲絲感動與心軟早就已經因為寶寶的死而消失了,剩下的隻有恨,綿綿不絕的恨意。

“不!”聞人雅月突然瘋狂地抱緊了我,他那顫抖的唇在我冰冷的唇瓣上吸允著,想要感受我的回應。

他的熱情與我的冰冷正好相反,我冷漠地任由他在我的唇上衝動地肆虐著。

他的不甘與我的心死是那麼強烈的反差,使得聞人雅月徹底灰心。他無力地趴在我的肩上,失聲痛哭起來。

我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如泉水般奔湧。

愛情,真是個折磨人的東西。

讓人為它癡,為它狂,讓人為愛神傷。

因為有恨,故而他對我的愛意已經無法再感動我,無法讓我對他再產生哪怕一絲絲的回應。

“凝兒妹妹,為什麼?我這麼愛你,卻依然無法得到你的心。”聞人雅月不甘心地質問著我。

我昂著頭,逼視著他的眼睛說道:“愛?在你如此傷害我後,你還能奢望我來愛你嗎?我對你隻有恨!隻有恨!聞人雅月,我恨你!”

在我說完這幾句話後,聞人雅月突然從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那血水染紅了他胸前的衣服。那腥紅的顏色映襯得他那蒼白的臉頰更形嬌豔,帶著一種攝人的嬌豔。

“月王!”一名侍女皺著眉跑到麵前,一臉哀求地對我說:“聖女,你就不要再刺激月王了。為了找你,他完全不顧自己自受重傷,率領數萬大軍前去找你。將你救回來後,月王吐了差不多一缸的血,可是卻依然不肯休息,不眠不休地照顧著你。你就那麼狠心吧?聖女,你的心難道是鐵打的嗎?”

“那又如何?畢竟是他害死了我的淵跟寶貝!”我狠心地說道。雖然那侍女的話很讓人感動,可是我的寶寶難道就能白死嗎?

不!

不管他怎麼癡情,我也不會再原諒他了!

我恨他!

恨不得讓他替我的寶寶陪葬!

“春兒,退下!”聞人雅月不耐煩地對侍女揮了揮手,讓她退下了。

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漬,對我說道:“凝兒妹妹,雅月哥哥不怪你。你要恨就恨吧,我的胸膛永遠為你敞開,隨你泄憤。”

說完,他便搖搖晃晃地向外走去。

“月王,我扶您出去。”那個被喚做春兒的侍女立刻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