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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上,凹凸不平,已經太久沒有修繕,有點地方難以行走,花費了好半天之後才到達了縣城。
這縣城由石磚壘砌起來,城牆高有三丈之高,天上三輪大日照耀,這座城仿佛有著生命一樣,吞吐著天地曜日光華,不知道為什麼寧柯在看到這座城之後產生了這個想法。
隨即便被他拋在腦後,消失不見,仿佛有一雙手抹掉了他的記憶一樣,跟在寧柯身後的小毛驢帶著異色看了寧柯一眼,微微恭身向城池行了一禮。
城牆之前的幾條官道到了這裏也變得平整,交彙在這座城池的四座大門,人流也漸漸多了起來。
人聲喧嘩,紅塵之味漸漸濃了起來,眼前不在是無盡的荒山,而是帶著人氣的俗世。
排著隊進入城池,想要進入城池首先就得有路引,來自各地的人需要憑著大豐王朝發放的路引才能進入城池,因為總是有人想要混入城中,所以也誕生了相應的偽造行業,在城池外零星的分布著,而守在城門的士兵們也不會過加幹涉,這其中也有他們的一份錢。
在拒絕了第十個來推銷路引的黃牛之後,終於來到高大的城門之前,守著城門的兩個士兵將他攔下。
“你的路引呢?拿出來給我檢查一下!”右邊稍微有些胖的士兵問道,寧柯的路引早就被他扔掉了,自然是沒有的,隻不過他也不需要路引就能進入,正當他準備掏出懷裏那塊令牌的時候。
“如果沒有路引也沒關係,給我們五兩銀子也能進去。”左邊的略微更瘦的士兵道,向寧柯招了招手,示意他交錢。
“現在的大豐已經變得如此腐朽了嗎?”寧柯皺了皺眉,歎道。他原以為這種賣路引便是極限了,沒成想居然還有更加黑暗的事。
作為一座立在邊境的城池,最重要的功能是防備別國的侵襲,其次才是互通有無的作用,但是或許是安逸太久了,這個城池已經開始漸漸變得腐朽,不在對邊境帶有戒備,甚至是歡迎金狼王庭的人來往,能夠狠狠宰上一筆。
若是戰爭來臨,以現在這種樣子,想要不淪陷都不可能。
胖士兵怒目,眼中帶著一絲蔑視道:“天之涯,海之角,你胖爺我在這裏就是天。像你這種連路引的拿不到的泥腿子還想進城,莫不是想屁吃吧!”
因為身上的衣物都沾染了血跡,所以在買下小毛驢的時候他還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騎著小毛驢走了幾十裏路,衣服上早就染上了泥斑。看起來就像從地裏剛走出來不久一樣。
“安分一點,別惹來統領大人生氣。小子,你想進城可以,把錢交了就能進去。要是沒錢,就把這頭蠢毛驢留下,也能進去。如果都不肯,那就讓我們兩個把你打上一頓後在把你抬進去,你選哪個?”瘦士兵訓斥了胖士兵後,露出了一副囂張的嘴臉,仿佛吃定寧柯一樣。
“怎麼還不進去啊!”
“不進就別擋路,別妨礙我們做生意。”
“快點走啊!”
…………
“泥腿子還想進城,可笑。”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指責之聲。
“汪汪汪~”狗子氣勢洶洶的盯著瘦士兵,仿佛隻要寧柯下令就會撲上去和瘦士兵進行殊死搏鬥。
就當寧柯準備發作的時候,被係著繩子的小毛驢突然紅了眼睛,仿佛是聽到了瘦士兵罵他是蠢驢似的,蹬了蹬腿,用盡全力向瘦士兵猛的撞去。
寧柯頓時就知道自己不用拿出令牌了,這驢子出手,無人能與其爭鋒。
瘦士兵隻是抬了抬手,想用一隻手便將毛驢攔下,隻可惜這可不是一般的毛驢,寧柯這幾天算是見到了它的神異,除了不能說話,其他個方麵都和人很相似,而且力大無窮,哪怕是外三門合一的強者也無法將它給攔下。
果不其然,隻是一瞬間寧柯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骨裂聲,一聲巨響在門上傳來。原來是那頭蠢驢直接將瘦士兵的手給弄折了。整個人倒飛出去,直直的撞在大門上,發出類似敲響古鍾的巨響。
一瞬間周圍便寂靜下來,鴉雀無聲,毛驢看了看周圍的人,發出得意的神色,歐——啊——歐啊——歐啊歡快的驢叫傳遍了這一片區域。
忽然,毛驢動了,他動了,邁著歡快的步伐,狠狠的踏在瘦士兵的身體上,一腳,兩腳,三腳……
狗子在寧柯身後看著歡快的毛驢,也想上去給瘦士兵來兩口,隻是被寧柯眼神製止了。
“啊——啊——啊——”瘦士兵發出淒厲的嚎叫聲,寧柯及時的抓住繩子,將毛驢拉了過來。毛驢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感覺不盡興又在瘦士兵的身體上踏了兩三腳,才不情不願的回來了。
霎時間周圍的人都呆滯了,呆呆的看著那頭毛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