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鍋給老板？這招高，高。”茹假笑著敷衍了兩句，暗道：“一款網遊的誕生應該是團隊合作的結吧？怎麼能把所有的責都推給老板一個人呢？”
筱秋看到“姒玉”笑得那麼假，總覺得茹不是在敷衍，而是在說反話。
“畢竟老板是最終的決策者，全可以是個遊戲的把關人，這種事不讓負責怎麼行呢？”小Q立揚起下巴，理氣壯地道。
冰好歹是個富二代，賠個幾萬到幾千萬不至於賠不起，但要是讓筱秋這種小員工來賠的話，怕是一輩子都賠不起，說不定還得去大牢裏蹲一時間，那不就徹底涼涼了嗎？
“也是，這個問可以pass了。”茹伸手戳了戳屬性麵板上的“等級”，狐疑地問道：“為麼我不能升級呢？”
“這是遊戲預設決定的，反派角色的最高等級就是99，不能升高了。”
隻要是有關遊戲設定的問，筱秋的答總是很官方。
“這不是相當於姒玉一開始就是滿級嗎？”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方的發紅色昵稱和厚厚的血條，終於發現了不同尋之處。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小Q不露聲色地道。
“這對我這麼好？”茹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盯著“”，隨口道：“該不會姒玉就是《萌仙尋寶》的終極大bo！”小Q的紅寶石大眼睛猛地閃亮起來，就跟兩個紅色LED燈似的，亮得逼人，“恭喜你，猜對了哦！”
“我原本以為自己隻是扮演一個普通的反派，跟你簽了合同，結現在你告訴我姒玉是最大的反派角色，還要正派殺死那麼多……”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而黑得如同鍋底一般，“你覺得我還會繼續履行合約嗎？”
雖然筱秋之前並沒有隱瞞是讓扮演反派角色的事，但茹還是覺得自己陰了，尤其是當看到麵板上寫著姒玉要玩家殺死10，能齊藏寶圖的時候。
“在遊戲裏，反派正派殺死不是亙古不變的理嗎？”筱秋不以為然。
“那是因為以前的反派都隻是遊戲NPC吧？”茹繼續黑著臉。
“你是想說NPC隻是一堆虛擬數，殺死不會覺得疼，也不會產生何情緒，而你是人，殺死不僅會疼痛難忍，還會產生恐懼、怨恨等情緒嗎？”
“但玩家其實是可以選擇屏蔽痛覺的，難道你不道嗎？”
小Q歪了歪頭，麵色不，仿佛不以為意，遊戲外的筱秋卻變了臉色，漸漸多了幾分凝重。
他差點忘了上把茹虐得幾乎失去了生意識的事，要不是因為人的大腦會自動啟動護機製，讓淡忘了當時的痛苦和部分記憶，恐怕茹這輩子都會困在竹靈鼠當皮球踢來踢去，痛不欲生的陰當中。
“你……”
茹忽然想起了麼，神色變了變，嘴唇也動了動，明顯是想要說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了。
“為麼我當時沒想到要提醒屏蔽痛覺呢？那樣是不是太過分了？”筱秋看到嘴皮子一向厲害的竟然選擇了沉默，心裏忽地湧出了一陣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