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將老怨鬼扛去一個客臥，直接將人丟到床上，就沒管後續了。
下了樓，來到紀雲瓊麵前，就聽：“去查一下陸白這個人。”
從南：“是！”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從南眉心緊蹙著回來，有些不敢麵對紀雲瓊。
誰能想到他們查了這麼久卻一丁點消息都沒查到，陸白這個人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
不對，也不是憑空出現。他的第一次痕跡就是在繁花村，之後就進了雲宅，再也沒出來過。直到今天，正如顧青辭所說，陸白蹭他的車來了京都，後麵發生的事，他們都知道了。
紀雲瓊指尖敲擊著桌麵，一雙眸滿是深沉。
從南：“爺，我讓他們再繼續查。”
紀雲瓊抬手：“不用了。”
……
“吞噬她，你就可以再世為人。”
“渾渾噩噩飄了這些年，你真的不想再回人世嗎？”
“隻要你幫我，我可以給你永生。”
“陸白……”
睡夢中，老怨鬼一個激靈嚇醒。他猛地坐起身，腦門上全是冷汗。
有多久沒聽見這個聲音了。
似乎，有十多年了。
“丫頭！”老怨鬼忽然喊了一聲。
耳邊是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的聲音鑽入耳中，老怨鬼條件反射地扭過腦袋，才發現，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很陌生。
這是哪？
哢——
房門被人推開，從南邁步走進來站在床腳不遠處：“陸白先生，睡好了嗎？”
老怨鬼掀開被子下來，昂起下巴：“你誰啊？”
從南：“我家爺在樓下等你，請跟我來。”
老怨鬼剛要懟一句，腦海中卻傳來雲凰的聲音：“鬼叫什麼。”
老怨鬼：“……”他現在可不就一隻鬼，這具身體就是一個假象罷了。
雲凰：“你嘴巴給我閉緊了，要是讓本殿下知道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仔細你那條殘存的鬼命。”
老怨鬼嘴角抽搐，保證不亂說後，雲凰切斷聯絡去訓練了。
下了樓，瞥見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紀雲瓊，老怨鬼繞過從南坐到他旁邊，指著他：“是你。”
紀雲瓊餘光掃向他：“嗯？”
在對方一個眼神掃過來的瞬間，老怨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當時他還在雲凰的腦子裏，他見過紀雲瓊，但對方不知道他。
老怨鬼揮揮手：“啊沒什麼，那個你是他的什麼人？”說著他還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從南。
在老怨鬼坐到紀雲瓊身邊的那一刻，從南心就不鎮定了。
這家夥到底誰啊？還有那手，就差沒搭在瓊爺肩上了。
難道認識雲凰的人膽子都這麼大？
紀雲瓊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陸白，好名字。”
老怨鬼：“？”這人是不是傻子，答非所問呢。
倏然，紀雲瓊湊近了幾分，狐狸眼眯起，藏著幾分冷戾：“說，你留在雲凰身邊有什麼目的？”
老怨鬼：“？？？”都什麼跟什麼。
還以為自己酒沒醒的老怨鬼敲打了幾下腦袋：“你剛剛說，我留在雲凰身邊的目的？老子特麼能有什麼目的，你是不知道那丫頭……”巴拉巴拉的一堆訴苦。
從南：“……”
紀雲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