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程郎中……”
“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這摘星樓明文規定凡是清倌人都不可陪客過夜,就算是當朝國公皇親國戚過來了都是一樣,你是什麼東西?”
“狗一樣的人?”
“也敢強迫清倌人陪你睡覺?”
“還誣陷這摘星樓是黑心商人?”
“我!”
程處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就是這摘星樓地掌櫃的。”
“我看著黑心嗎?”
……
“不黑心……”
耶律昌終於明白了,為啥這麼一個深夜大唐的副使還會來到這個地方,為什麼見麵之後直接就動手了,為何連自己的解釋都不聽!
原因隻是這個摘星樓就是麵前這位年輕的禮部郎中開的!
而且……
人家地身份還是盧國公之子!
姓程的,在這長安城中隻有那一家最出名!
可是……
他不明白的是,程處默為何敢對著他們下死手?
瀚銀已經被打得暈了過去。
自己的臉上也挨了幾巴掌,這人就算身份高貴,難道就不怕事情真的鬧大了嗎?
看著耶律昌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程處默哪裏不知道後者心裏在想什麼。
“你叫……”
“耶律昌。”
“嗯。”
程處默點了點頭。
“耶律昌,你心裏想的我都知道,無非就是我為什麼敢對你們動手而已。”
“嗬嗬……”
“這個問題,你品。”
“你細細的品。”
程處默冷冷一笑。
“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是因為今夜你們在這摘星樓大鬧的原因,但其實又何嚐沒有外交的影子?”
“你們不想想。”
“我沒有十足吃定你們的把握,我能動手嗎?”
“……”
耶律昌沉默了下來。
“為何?”
事到如今,耶律齊的聲音也軟了下來。
淡淡地問道。
“很簡單。”
程處默心中一動,將另一個問題給拋了出來。
“因為我大唐想通河西走廊,連通西域用來貿易通商,但你們高昌和焉耆卻持有的是反對的態度,隻有龜茲國是支持的。”
“你說……”
程處默看了後者一眼。
“你們身後龜茲都同意了,你們卻攔住了路。”
“我大唐的陛下想要做什麼?”
“可是……”
“可是我大唐發兵至你焉耆、高昌需要橫穿兩千多裏的沙漠?”
程處默不屑一笑。
“……”
耶律昌一陣沉默。
算是默認了程處默的說法。
“你不要質疑我大唐的決心,兩千多裏的沙漠而已,我大唐大軍過玉門關,再到瓜州,再取你焉耆、高昌,如探囊取物!”
“此次大朝會,陛下想要看到祥瑞是一方麵。”
“通路西域也是一方麵。”
“所以……”
程處默在耶律昌的耳邊輕聲說道。
“該怎麼做還要看你自己,今天的事也隻是我奉陛下的命令敲打敲打你們。”
“誰知道我還沒行動,你們就撞在了槍口上。”
“也該你們的!”
“是!”
“是!”
經過程處默的這麼一陣分析,耶律昌臉上的冷汗瞬間就淌了下來。
“程郎中,您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朝會那天,一定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