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隻是有點想雪穀了。當初的桀驁與沈孤鴻一戰,雪穀毀於一旦。可惜了……”夏苒道。
“夏兒可是怪我?”清玄道。
“你是你,桀驁是桀驁,本身一切自有定數,萬般皆是緣法。”夏苒道。
“那夏兒,你我可否有緣呢?”清玄鼓起勇氣問道。
聽到清玄的話,夏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許讓他徹底死心,才是對他真正的公平吧。她習慣了自私,習慣了別人對她的付出,但是一切都是她不曾習慣的習慣。她好像因為時光擁有了一切,但好像又因為時光失去了一切。她不再是她,她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何而活。當初那個家的影子,越來越模糊,她也在一個個任務中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她一切都是為了虛無縹緲的一個希望。連她都想擁有希望,她為何又要殘忍的破壞別人的希望呢?
清玄見夏苒也不答話,鼓起勇氣,一把抱住了夏苒,道:“夏兒可曾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麵。那是我第一次見一個女子會心跳的那麼快,會那麼緊張。當我知道這個女子將是我的徒弟時,我隻想拒絕。不是因為你資質,我教不了。隻是,夏兒我不想做你的師父,我隻想做你的夫君。”
“師父,你我自然有緣,如若無緣,你我不會成為師徒。而這師徒之情,便是你我的緣法。”夏苒道。
“嗬嗬,我本以為你會對,清玄有一絲不同,原來不過如此。”清玄忽然間變了口氣,他眼神幽暗,嘴角帶著嘲諷。
夏苒看著清玄詭異的眼神,猛然反應過來道:“你!你是桀驁!”
“不,我是清玄,隻不過我和桀驁已經融為一體,繼承了桀驁所有的記憶。他可真傻,三萬年都不曾像我這般有勇氣把你抱在懷中吧。”清玄道。
夏苒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力量再流失,沒有一絲力氣去反抗,她怒道:“你什麼時候動的手腳?”
“你沒發現今日的雪,很像雪穀的雪。”清玄道。
“可惡,你為何要這麼做。以你的能力根本不需要這麼做。論實力,這魔界沒人是你的對手,論權利,這魔界之主的位置,我可隨手想讓。你還有什麼需要從我這裏獲取的嗎?”夏苒憤怒地說道。
“三萬多年,整整三萬多年,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都在痛苦的煎熬。你說你不想打理政務,我幫你打理了三萬年。你認識沈驚鴻不過百年,竟然自甘放棄魔君的身份,妄想成仙。結果呢?他對你是不是也不過是利用?你從來都覺著我對你有所企圖,可是你從來沒想過,我自始至終最想得到的始終隻是你的心。三萬多年了,就算是塊玄冰也被捂化了,為什麼你可以如此絕情?”清玄道。
“感情的事,是沒辦法勉強的。”夏苒道。
“為何不可勉強,隻要你忘了他,我相信終有一日,你的心屬於我,所以這一刻,你把什麼都忘了吧。”清玄說著,神色一變。
清玄的話音剛落,夏苒覺就感覺天旋地轉,她渾不身無力的倒在清玄的懷中。
夏苒不可思議的望著清玄,她怎麼也料想不到,清玄能做到這一步。在她心裏雖然和清玄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清玄還算是一個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好師父。在觀青雲的日子也算是相處愉快。但一切她都沒心思再想了,等醒來她隻是一張白紙……
夏苒頭疼地看向四周,不明白自己這是在哪裏。眼前奢華的床鋪,大概猜想自己這是剛穿越過來吧。她頭有點痛,也不知這具身體之前經曆了什麼,她看到桌子上的茶,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下去本以為是茶,卻更像是她從未喝過的東西,幾口下去身子精神了不少,整個人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