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今日回去以後,臣就開始布局,如今根基未穩,隻需三年,我定會給主子一個滿意的答案。”上官海棠道。
“你下去吧。”夏苒道。
上官海棠帶上人皮麵具,別有深意地看了夏苒一眼。
直到上官海棠走了很遠,郭雨然忽然從桌子下爬了出來,他看著夏苒,淚流滿麵地說道:“母後,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年僅六歲的郭雨然完全不懂母親為啥殺了父親,縱使年幼的他也覺著父親對他和母親並不好。但他也知道這件事是不對的。
夏苒蹲下身子,按著郭雨然的肩膀道:“雨然你記住,你以後是康乾的皇帝,即使心裏再難過也不能流一滴眼淚。”
年幼的郭雨然看著母親嚴肅的表情,哭也不敢哭了,他小聲抽泣著,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三年後,郭雨然又重新做為了太子,而此時在位的正是夏苒。夏苒登基的第一天就改了國號為夏。
這是曆史上第一次有記載的女帝,三年後的朝堂,已經是夏苒一家之言,朝堂上的主要大臣皆是她的親信。
從文官到武官沒有一人不是她一點一點提拔出來的。夏苒民間的聲望本就很高,所以她的登基還算順利。
一切都很順利,隻是夏苒沒想到,在郭雨然成年後有了兵權,竟然起了謀反的心思。
那一夜,大雨磅礴,整個乾坤宮被鐵騎圍的水泄不通。夏苒看著跪在她麵前,請求她退位的兒子,她隻是無奈地說道:“你可真隨你父親。”
“謀逆之事,雨然斷然不敢,但是拿回自己的東西,雨苒還是敢的。”郭雨然恭恭敬敬地說道。
“拿回自己的東西,你這條命都是我給你的,你竟然跟我說什麼,拿會屬於自己的東西?郭雨然,我這麼多年的教導,就是這嗎?”說罷夏苒就摔了郭雨然一巴掌。
“母親,你已經沒得選了。”郭雨然提醒道。
“嗬,沒得選?”說罷夏苒召喚出金劍,一劍就向謀逆的士兵劈去,隻是一劍就死傷無數士兵。
郭雨然知道自己的母親很強,卻從未想,這麼多年沒見過母親動手,竟然傷強到如此地步。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殿門口屍橫遍野,母親手中的金劍,不斷流淌著鮮血,他愣了。等到夏苒提著金劍從容的走進屋內之時,他知道自己一切都完了。
郭雨然跪在地上,移步到夏苒的腳邊,卑微的拽著夏苒的裙角道:“母親,不要殺我,母親,不要殺我……”
那反複的話語,一字字紮著夏苒的心,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一切不是你的錯,一切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把你栽培成人。”
看著夏苒痛苦萬分的神色,郭雨然道:“母親我是你唯一的孩子,你不會殺我的對嗎?”
“孽畜!”夏苒忍不住又打了郭雨然一巴掌。
“母親,母親,這一切都是一個叫夏雨荷的女人慫恿我的,都是她的錯,是她告訴我,這天下本應該是我郭家的。是她策反的我。”郭雨然解釋道。
“區區一個夏雨荷,我竟不知她走如此本事,竟然毀了我悉心栽培的兒子。嗬,多麼諷刺,我的兒子竟然在夏雨荷的蠱惑下要殺他的母親。”夏苒道。
“不是的,母親,我從沒想過要你性命,我又怎麼敢去要你性命。母親你知道我就隻是逼你退位,沒有別的想法。”郭雨然有些癲狂地說道。
“嗬,雨然,無論我怎麼做,你為什麼都那麼像你的父親。”夏苒道。
“太後息怒。”得了消息的上官海棠第一時間就跪在夏苒麵前為郭雨然求情。
“我竟不知,你會為他求情。”夏苒道。
“他畢竟是你親子,不管做出什麼,也是你的兒子。更何況我是他的老師,理應我來替他受罰。”上官海棠道。
“李平,你閉嘴,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我母親的麵守。”郭雨然完全不領情地說道。
“啪”這次是上官海棠動了怒,直接甩了郭雨然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接把郭雨然打懵了。印象中的上官海棠,從沒對郭雨然動過手。就算他再怎麼不想承認,上官海棠對他一直都如一名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