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我不離婚(1 / 3)

誰說的,我不離婚

溫馨的夜,莊淩從浴室沐浴出來,冷奕塵還在書房沒有回來。

莊淩一邊用浴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一邊無所事事的打開電腦。有一封來自美國的郵件,還是好幾天以前的,打開。

莊淩:

自從你回A城之後,我便再也聯係不到你了。不知道你現在好不好,但是我很不好。我的哥哥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了我一個人,自己出去逍遙去了。我聽說他好像要去A城找你,說是想要見見那個曾經在他陷入困境的時候幫助了他的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見到我哥哥呢?如果你見到了,務必想辦法把他騙回美國來。這樣我就可以逍遙了。

索菲亞

郵件是索菲亞發過來的。

看著那郵件上一連串誇張的表情,莊淩不禁莞爾一笑。回來之後發生了很多事,並且自己也換了個手機號碼,不知不覺自從離開法國之後,自己便再也沒有和索菲亞聯係過了。

不覺得又是一笑,莊淩撥著索菲亞的號碼,不知道她有沒有換號碼呢?自己不僅和她的哥哥見過麵了,還將四年前那以幫助她為名借給她的錢,從她哥哥那裏拿回來了。雖然她也知道索菲亞當時要那筆錢是為了什麼,但這件事自己還是和她說一下比較好。

月上柳梢,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

一切都按照著計劃一步一步有條不徐的走去。先是一朝釜底抽薪,從美國那邊先行著手打擊沈氏公司,讓它一步步的落入自己布下的陷阱。此刻的沈氏,可以說已經是步履維艱了。

他和沈明嚴雖然無冤無仇,但是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隻能怪沈之遙是他的兒子。

而至於沈之遙,自從和張氏簽了合約之後,卻又拿不出那筆錢來履行合約。那麼大一筆數目,若是他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拿出,那麼,已然和欺詐遠不到哪裏去了。

窮途末路,唯一的支撐也是自身難保,他倒要看他還能堅持到多久。

沈之遙此刻已然是夢中之鱉了,對付人的手段,他喜歡一招就將對方置之死地。但是,冷奕塵冷冷一笑,對於沈之遙,他倒想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他要看著沈之遙如何一步步的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弧度,配著那電腦屏幕前散發出來的冷芒,無端在這深夜中讓人一凜。

莊淩想著今天下午冷奕塵說送自己的禮物,她怎麼也沒想到他要送自己的竟是……他竟願意為她花那麼大的代價去建一座目前世界上絕無僅有的設計的王國。

他難道不知道這個工程有多浩大,這個代價又有多大麼?

原來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傻瓜,這個傻瓜。他怎麼能夠……怎麼能夠無時無刻都這麼的讓自己為他感到震撼,讓自己為他心動呢……

每當自己被他所感動著,他卻總能在下一刻拿出更大的震撼來告訴自己,他為自己所做的,還遠不止這些。

一個人真的可以那麼無條件的、不惜一切的為另一個人付出麼?

顯然,冷奕塵做到了這一點。

自己也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的吧,因為自己得到了一顆世界上最真摯的心、一段最深情的感情……無時無刻不感到被捧在手心裏疼愛著……

心,如淌徉在雲端的溫暖。

不,遠比淌徉在雲端還要溫暖、幸福。

冷奕塵抬頭看了看時間,竟已經十一點多了。

不由得一笑,合上文件,冷奕塵向臥室而去。

推開門,房間內那一盞始終亮著等著自己的微弱的燈光,讓冷奕塵嘴角的弧度逐漸擴大,再擴大,眼底、臉上都是止不住的溫暖。

“在笑什麼?”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連冷奕塵推門進來也沒有察覺。直到耳畔傳來讓自己心悸的聲音,莊淩才回過神來。身體隨之落入一個寬厚的胸膛。

細碎的吻,輕輕柔柔的落下。額上、臉上、鼻尖、唇角……

冷奕塵本來隻想給莊淩一個簡單的晚安吻,就擁著她一起睡了。但是唇普一落下之時,那柔美的清甜,那輕盈而帶著一絲徐亂的呼吸,那誘惑的唇角那一絲似有似無的壓抑著的伸吟,便再也身不由己、情不由己了。隻想要更多,更多……

好像他們自從回了A城之後,便再也沒有親熱過了。

被蠱惑著,莊淩也慢慢的沉浸在冷奕塵灑下的情欲當中,漸染情欲的雙眸微微迷離的眯起,湊上前,莊淩一點點的回應回去。

溫暖的房間內,不知不覺盈滿了濃鬱的氣息。

“淩淩,可以麼?”情到深處,冷奕塵突然用手撐起自己的身體,深深的喘了口粗氣,說道。沙啞的聲音和炙熱的眼神明明已經是滿含的情欲,卻刻意的壓製著。

聽著冷奕塵的話,莊淩緩緩的睜開眼睛,迷離的雙眸帶回一絲清明,頓時知道了冷奕塵在問什麼。本是微紅的連再次染上一抹明顯的紅色,望著自己眼前那無比魅惑著自己的身體和聲音,不經舔了舔唇角,咽了咽口水。沒想到自己也是色女一枚。

“淩淩,在這個時候還出神,該罰哦。”難道她不知道她剛才那個無意識的動作,對他是多大的——誘惑麼?冷奕塵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疼得要命。可是……可是她現在有著孩子,他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傷了他們。可是又真的很想要……

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冷奕塵連連喘著粗氣湊近莊淩耳邊,再次問道,“淩淩,可以麼?”

從冷奕塵那無比沙啞的聲音中,莊淩能感覺到他此刻忍的有多辛苦。

感覺到那緊靠著自己的身體灼熱如火,一寸寸的燃燒起自己的身體,那一滴滴沿著冷奕塵的下巴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汗水,帶走了莊淩最後一絲清明,帶起她那壓下的絲絲情欲片刻間席卷而來,羞澀的閉了閉眼睛,點了點頭,伸手回抱住冷奕塵的腰,“醫生說懷孕三個月後就沒事了,隻要你輕一點。”算算時間,也剛好已經有三個月了。

柔柔的指尖挑動起辛苦壓抑的如火的激情,冷奕塵再也難以抑製的俯下身。

普一說完,莊淩便感覺到那密密麻麻落在自己頸側的吻。還有那一句耳邊炙熱的呼吸,‘我會很小心的,不會傷到你……還有孩子……

在他麵前,她永遠不用擔心什麼,可以全身心的將自己放心的交給他。因為她是那樣肯定,他隻會比自己更加珍惜的去珍惜自己。

情不自禁的,莊淩拋開羞澀,隨他一起沉入這漫長的深夜當中。

漫漫長夜,明亮的星空也被蒙上了一層朦朧如月紗的柔美,淺淺淡淡、柔柔和和的映照著靜寂的天地。

東升西落的太陽,每天周而複始的重複著。

日子在一天天平靜中過去,莊淩的心從未有過的平靜。

有時候早上和冷奕塵一起去公司,有時候便懶的整天賴在床上,什麼也不做,有時候也看看嬰兒方麵的書,更或者無聊的時候拉著冷奕塵去商店買嬰兒用品。

本以為冷奕塵會不願意的,但沒想到他比自己還誇張,孩子才三個多月,家裏都已經有放了滿滿一房間的嬰兒玩具、衣服、用品。不管男孩、女孩的,都是買兩份。

在這幸福的包圍中,莊淩幾乎忘記了一切。若不是突然接到那一個電話,莊淩幾乎就已經忘掉沈之遙這個人,和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了。

一天的午後,莊淩靜靜的坐在落地窗前,一邊沐浴著陽光,一邊翻動著手裏的書。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了莊淩的安靜。

陌生的電話號碼,來自美國的。莊淩剛一開始還以為是索菲亞打過來的。但一接起,那手機內傳來的聲音告訴莊淩,是一個‘陌生人’,但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陌生人。

打電話過來的人是沈明嚴,沈伯父,也就是沈之遙的父親。若不是他說起自己的名字,莊淩根本不會想到,那麼小的時候見過的沈伯父,在莊淩腦海中早已經模糊了。

隻是他向自己的父親要了自己的號碼,是想和自己說什麼呢?

“阿淩,還記得我麼?我是沈伯父,你很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的。”

蒼老的聲音,讓莊淩微微一愣。沈明嚴的年紀和莊輝平相當,但是那聲音卻比莊輝平蒼老了不下十歲,“沈伯父,你好。阿淩當然記得你。”莊淩笑著對著手機那端說道。

“阿淩,”一聲濃重的歎息從手機那段傳來,“阿淩,之遙做的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我代他向你道一聲歉,不知道你願不願原諒他呢?”

那蒼老的聲音讓莊淩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但是沈之遙他……“沈伯父,沈之遙他……”

“阿淩,其實這不怪他。都是我做父親的沒有照顧好他。在他很小的時候,我就和他的母親離婚了,這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伯父。”那聲音內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悲傷讓莊淩心生不舍。

“阿淩,關於之遙和張氏的那份合約,我會在三天內將那筆錢轉給張氏。我希望你能讓你丈夫放他一馬。我會讓他回美國的,並且我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讓他在離開美國一步,絕不會再去打擾你們的生活,你就答應伯父這個請求吧。”

沈明嚴的聲音中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和懇求,“阿淩,就算是伯父求你了,你答應伯父吧。”

莊淩微微歎了一口氣,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半響,道,“好,我答應你。”

冷奕塵所做的一切,雖然莊淩沒有問,但並不代表她沒有絲毫的察覺。她知道就算沈明嚴這次幫助沈之遙度過了難關,他還是有其他很多的方法將他置之死地。

並不是她心胸寬闊,可以原諒沈之遙。隻是她不想看到那滿頭白發還要為自己的孩子操足了心的蒼涼。

風輕柔的從身邊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