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花落眨眨眼,朝身後看了一眼。
突然她發現身後並沒有人,黎翠不知道何時已經出去了。
她瞬間孤立無援起來,隻得幹笑了幾句,“那……好吧!”
她端起碗,屏住了呼吸,不讓刺鼻的味道先入喉嚨。
這酒之前她在宮裏喝過,隻抿了一點點,便覺得辛辣無比。
她狠了狠心,手一抬,不讓酒在嘴裏停留,一股腦就全部入了喉嚨。
但是下一秒鍾,整個五碗酒的辛辣刺鼻全部湧了上來,整個喉嚨就像被火燒了一般的難受。
胸口像是壓了一塊石頭,喘不過氣來,臉登時變得通紅。
雁亭這時候也才真的相信林軍師是真的不會喝酒。
因為一開始他一直以為林軍師是裝的,長期在軍營中混,怎麼會不會喝酒?
他愧疚地看著黎花落,倒了一杯溫水,遞給黎花落,“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黎花落現在已經迷糊了,接過水,一飲而下,但覺得喉嚨還是像有刀在割一樣的難受。
這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已經滿是醉態,眼波盈盈,讓雁亭和雁北瞬間一呆。
均想這林軍師要是女的,必是天下第一美人。
這時候他們兩個人腦子裏都一閃而過黎花落的臉,但是都隻覺得黎花落也很美,沒有將黎花落和林軍師聯係起來。
香天下今天的人很多,上菜不算很快,待一道一道的菜上來以後,黎花落早就已經醉的雲裏霧裏,不知道身處何處。
但該有的定力還是有一點的,她沒有說太多的話,也沒有過分的行為,隻盯著眼前的蒸鱸魚,不停地往嘴裏送著魚肉。
好像必須吃點什麼,才能蓋住洶湧的想吐的感覺。
她低著頭不敢看雁北,這時候她不知道為何一看雁北,眼前會出現楚凝的那張冷臉。
雁亭還在喝,雁北也沒怎麼喝了,隻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雁亭說著話。
眼睛卻不停蹙著黎花落,他擔心的是,這林軍師喝醉了,待會送回府上,不知道會不會和楚凝起衝突。
因為來之前可是說了不灌林軍師的酒。
想到這裏,他幽怨地看了一眼雁亭。
雁亭的臉也紅了,連喝了幾碗這五碗酒,醉態也在慢慢顯露,雁北真怕他喝多了會鬧出洋相。
沒想到雁亭還真的鬧事了,他又端起酒碗,跟林軍師說:“我們來行酒令!”
黎花落抬起頭,這行酒令是什麼,她還真的不知道。
一抬起頭來,雁亭和雁北都看見了林軍師的眼睛全都紅了,眼神汪汪,媚態盡顯。
雁亭的心一頓,雁北更是,他立馬製止了雁亭,“林軍師都醉了,不要鬧了。”
但黎花落卻突然間有了興趣,盈盈一笑,問:“酒令是什麼?”
雁亭當即覺得這林軍師怕不是個冒牌貨,軍中將士無事喝酒誰不會行酒令。
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麼?
他哪裏知道,以前黎花落在軍中被瑤清江保護的,從來不會和將士們一起吃飯,更別說喝酒了。
雁北也有些奇怪,問:“行酒令林軍師都不知道麼?”
黎花落笑著說:“不知道很奇怪麼?”
雁北是想說奇怪的,但看林軍師是喝多了,也不想和他討論這個,隻說:“不奇怪,不奇怪,隻是這個並不好玩,我們不玩了。”
雁亭卻不依不饒,“不行,不行,要玩!”
隨即起身坐到了黎花落的旁邊,拉著黎花落的手,說:“我們三個人一個簡單的,一共有三粒紅豆,我兩隻手隨便握幾粒,伸出一隻手讓你們猜,你們猜我伸出的手裏握了幾個,誰猜對了誰喝,都沒對,我喝!我要是喝了一次,就換另一個人握,讓其他人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