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晚,白曼獨守空房。
第二天一大早,白曼剛下樓,便在蕭錦年的別墅裏看見了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
“白曼姐姐,恭喜你跟阿承哥哥結婚!我帶了份禮物,祝你們新婚快樂。”
她臉上洋溢著天真的笑容,從包裏拿出禮品盒,朝白曼走去。
白曼並不認識她,雖覺得她這個舉動莫名其妙,但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道理,還是伸手去接禮物盒。
不想就在白曼伸手的那一刻,女人突然一聲尖叫,摔倒在地,禮物盒也隨之摔開,裏麵的玉鐲四分五裂。
“果果!”
同一時間,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緊接著白曼被人一把推開,眼睜睜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吃力地彎下腰,將女人扶起來。
“阿承哥哥,我、我……”她不知所措地望著破碎的玉鐲,又望了望白曼,楚楚可憐地依偎在蕭錦年懷中。
果然,蕭錦年本就冷峻的臉色立馬黑得嚇人:“我倒是小瞧你了。”
見白曼一聲不吭,他眼中的厭惡更甚,冷聲警告:“白曼,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最好別再讓我看見你對果果心懷不軌,否則的話……”
他雖是沒將話說全,但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直到兩人離開,白曼的思緒才漸漸回籠。
剛才,蕭錦年喊那個女人“果果”。
也就是說,她就是聯姻裏白父白母逼她換肝的對象孫果!更是昨夜他喊了一晚上的那個白月光!
更何況,白曼記得很清楚,孫果摔倒前,她連碰都沒碰到孫果,更不可能動手推她,那麼孫果剛才的摔倒,隻可能是……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白曼本就蒼白的臉色幾近透明,背脊涼得徹底。
想到方才孫果的所作所為,白曼不由得露出苦澀的笑。
看來,她在蕭家的日子絕不會好過了。
好在當天兩人離開後,白曼都沒再碰見過蕭錦年和孫果。
白曼對此是慶幸的。
不見更好,省得又惹上麻煩事。
婚後第三天,是白曼回門的日子。
她一大早就去找蕭錦年,想拜托蕭錦年陪她一起回門。
隻不過,白曼找遍了整個別墅,都沒能找到蕭錦年在哪。
“蕭先生和孫小姐一起去度假了。”
當她詢問管家時,管家冷冷地告訴她,眼中滿是對白曼的鄙夷。
這不是白曼在蕭家受到的第一個冷眼了,她知道蕭家的人都看不起自己,所以並沒有在意。
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以後的她都要被這裏的人厭棄,頭回心裏感覺澀澀的。
她自嘲地笑了笑,結婚第三天,丈夫就帶著白月光去度假這種事情,也就隻有她能碰上了吧。
“算了。”
白曼歎口氣,喃喃道:“自己也不是不能回。”
也就是多被白父白母奚落幾句罷了。
回到白家,白母拉開門,左瞧右瞧都沒見著蕭錦年的人影,臉果然拉了下來。
“蕭錦年呢?”
“他今天不舒服,回不來。”白曼隨便扯了個借口。
“是嗎?”白母狐疑地盯著她看,就像是要找出她臉上的破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