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
果不其然,蕭錦年的下一句話,如同將白曼打入了萬劫不複的冰窖:“為果果配型。”
她轉頭就想跑,隻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蕭錦年的保鏢一把拎過她,幾乎是將白曼拖進手術室裏的。
一支針下去,白曼失去了意識……
很快,結果出來了,白曼與孫果的配型很成功。
她被蕭錦年關進了醫院,等著給孫果做移植手術。
做肝髒移植的手術需要捐贈者的簽名,但白曼就跟全身癱瘓了似的,任誰叫了都不應,更別說簽字了。
“白曼,簽了這份合同,對你我都好。”蕭錦年將合同摔在桌子上。
“我不會簽的。”
白曼低下頭,手指撚著被角。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孫果又不是她的誰,非要算起來還是他丈夫養的小三,憑什麼非要她來救!
聽到這話,蕭錦年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下去,正要說什麼時,一個黑衣人推開門,在他耳邊附耳幾句。
這回蕭錦年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冷聲道:“讓她進來。”
白曼沒想到,這個不速之客居然會是白母。
“白曼,你一定要救救果果!”白母一進來,便抓著白曼的手道。
不料手剛碰到白曼,後者立馬將手縮了回去。
“我為什麼要救她?”白曼白著臉問。
二十年朝夕相伴,怎麼樣都該有了感情吧?
怎麼還能如此理直氣壯讓她為不相幹的人捐肝?
“白曼,別忘了你嫁給蕭總是做什麼的!”白母厲斥道。
“我嫁給他,不就是為了讓白家不破產?孫果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給她捐肝?”白曼臉色白得透明,幾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養育了她二十年的人之口。
她對白母僅剩的親情在這幾句話間一點一點被磨滅,隻剩下無限的心寒。
白曼的一句話,令整間病房都沉默了。
不一會兒,地板上突然傳來‘噗通’一聲。
“白曼,看在我養你這麼多年的份上,你救救果果好不好?果果她不是別人,是你的妹妹啊!”
白母哭得聲淚俱下,就差給她磕頭了。
“我妹妹?”
白曼腦袋一懵,失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我姐的孩子,你和果果在出生時被你姨媽掉了包,我們也是最近得知,果果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的!”
白母趁白曼愣神,一把攥住她的手,哭得肝腸寸斷:“我們就果果一個孩子,媽求你了!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妹妹去死啊!”
“果果要是活不成,我也死了算了!”
說著,白母鬆開白曼的手,竟一頭朝桌角撞去!
“你!”
白曼眼疾手快拉住白母,卻在看見眼淚汪汪的白母時始終狠不下這個心。
算了,怎麼說孫果也是她妹妹……
白曼把心一橫,咬著牙道:“我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