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霆抬眼看了看她,然後又低下頭。
於是,錢果果就這樣在床頭邊上站著,終於,等紀景霆一個翻身轉過來,就看到錢果果噘著嘴有些委屈地站在那裏。
“站在床邊不冷嗎?”
終究是沒忍住,紀景霆心疼地把人拉到了自己懷裏。
“你欺負我!”看到紀景霆終於理她了,錢果果更委屈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紀景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嘴裏哄著她:“我沒有欺負你,是我不好,你別生氣好不好?”
紀景霆此時已經想通了,他願意相信錢果果,既然她不跟他講,那就有她的道理,他不問就是了。
錢果果本來有一半的委屈是裝的,此時聽著紀景霆輕聲哄她反而真的委屈了。
憑什麼呀?
平時沒事了喜歡的時候就好言好語地哄著,心情不好回來就給她臉色看,翻臉比翻書還快。
她還委屈呢,她連自己哪兒錯了都不知道,平白無故地就被人甩了臉色。
“你是個混蛋!”錢果果越想越氣,終究沒忍住咬了紀景霆下巴一口。
“嘶——”紀景霆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屬狗的嗎?”回過神來,紀景霆的大手忍不住輕輕拍了錢果果屁股一下。
“對啊,我屬狗的,你能怎麼樣?哼!”
某個人絲毫不講道理。
“睡吧。”揉了揉錢果果的頭發,紀景霆終究沒再說什麼。
躺在紀景霆懷裏,錢果果想,紀景霆居然什麼也沒問她,這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不過,這倒也好。
她心裏輕鬆了不少。
被紀景霆緊緊地摟在懷裏,錢果果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紀景霆醒過來的時候,錢果果還在他的懷抱裏睡著。
“早。”
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紀景霆一番收拾之後,開車去了公司。
開車的時候,紀景霆按照慣例打開了車裏的廣播,卻在聽到一條消息之後猛地踩下了刹車。
“呲”的一聲,車子在劃出一道白線後停了下來。
裘美如殺人?錢果果母親?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曾經失憶的那些片段好像都回來了,他抓不住那些破碎的記憶,可一幅幅畫麵就像是放映機一樣,在她的腦海裏逐漸播放。
紀景霆搖下車窗,從兜裏摸索出一根香煙,然後點燃,看著那香煙在指尖燃燒的越來越亮。
彼時,錢果果也看到了這則消息,她第一時間給律師打了個電話。
她驚訝不已,還以為這個消息是王偉爆出來的,哪知道電話接通之後,王偉也很是詫異。“果果,我還沒來得及出手。”
“不是你?”
錢果果怔楞不已,“那是誰?”
知道這件事情的,不就隻有他們兩個人麼?
錢果果揉了揉眉心,“如果有什麼消息,麻煩您打電話告訴我,我先掛了。”
錢果果掛斷電話,旋即打開臥室的門,李姐就站在門口,看見她出來,立馬笑著說:“夫人,您醒啦。”
錢果果尷尬一笑,“李姐,還有早飯嗎?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