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司受傷
“就是剛剛那個服務員姐姐給我的啊。”小男孩兒回過頭,對著她天真爛漫的笑。那樣明麗的笑刺傷了筱曉的心,所有的線索都斷了。李然枉死,未央逍遙法外。
後來,筱曉並沒有退出組織,那就是一個詛咒,所有退出組織的人都得死。
今日約律師來談五年前的案子,其實是因為筱曉對於未央的身份已經有了些眉頭,隻是那個人家世雄厚,想要將他扳倒,似乎並不容易。
“小姐,你提供的線索還不足以定他的罪。你沒有任何事實依據可以證明他就是未央,我想,我沒有辦法幫你。”任何一個律師都不想得罪大人物,張律師也不例外。
“張律師,要知道我身後也有一個強大的靠山。你這樣一味地推辭,就不怕得罪了別人?”筱曉的靠山便是月影澈,李然死後,筱曉便投靠了月影澈,想盡辦法抓未央的把柄。
“小姐,我希望你不要為難我,這個案子的雙方都是我得罪不起的,我不過是個沒什麼名氣的小律師。”張律師言辭推脫,這個案子如果處理不好,等待他的將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毀掉的不止是前途,更有可能因此喪命。被碎屍後寄到警局的狙擊手屍身就是最好的證明。有時候,幕後主使者可以有一萬種辦法讓你在這個世界消失地無影無蹤,並且不會留下任何犯案證據。
“罷了,也不為難張律師了。”原來所有人對那個組織都是畏懼的,筱曉苦澀一笑,她隻能用自己的辦法來解決這場恩怨。
清越透著鏡子,看到筱曉的一舉一動。筱曉同樣也能看到她的一舉一動。
“時候不早了,光司少爺還在等我。我希望父親你記住,是你欠了我。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出賣我,我會更恨你。我和小夏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林清越算是威脅吧。她的目光透過鏡子瞥向筱曉,該死的女人,你最好沒有聽清我們剛才的對話,否則你將是未央下一個要動手殺掉的人!
“清兒,你自己小心。古人有句話說得好,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也該回頭了。”林爸爸低歎一聲,轉身離去。
林清越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她的右手按住胸口,心中的苦澀不知要向何人吐訴。
轉過臉的時候,筱曉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林清越低咒一聲。
林爸爸心中忐忑不安,步子也搖搖晃晃,他對清越的勸導不起作用,他打算放棄,回到夕夏身邊,或是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夕夏,要她自己小心,或是一直默默地陪著自己的女兒,不讓清越有機會對她下手。
華美的光家大宅。
光司悄然將房間反鎖,並吩咐所有的傭人不得靠近。
他小心翼翼地從衣櫃底下翻出了急救箱。左肩的刺痛使得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那是槍傷,程醫生被謀殺那一晚,他為了引開打手留下的槍傷。
這傷口,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掩飾著。如果被母親發現,恐怕她又要想著怎樣對付夕夏了。夕夏是他見過的最單純美好的女孩子,她倔強、她溫柔,她高傲、她美麗,她像天使一樣出現在他麵前,又像精靈一樣悄然逃離他的生活。
那一晚,他遲了一步,便永遠失去了夕夏。月影澈是個君子,通知他夕夏出事,無非是為了和他公平競爭,現在月影澈已經成功的獲得了夕夏的心。他隻能遠遠地注視著那個女孩兒的影子。
那一槍射得很準,左臂上留下一個很深的傷口。他強忍著疼痛去參加林絮柔的葬禮,為得不過是遠遠地望一眼夕夏。他看見她溫柔地站在月影澈身邊,她笑得甜美。她的幸福刺傷了他的心。光司苦笑,也許隻有這樣的疼痛才能掩蓋心痛。
“咚咚——”門外有敲門聲。
光司慌忙地打理好傷口,披上外套,淡然開口問,“誰?”
“光司哥哥,是我,葉琦。”葉琦穿了一身漂亮的緊身珍珠短裙,批一件白色的小坎肩,踩著名貴的小高跟站在光司的房間外麵。
“有什麼事嗎?”光司的聲音有些沙啞,他努力地靜下心來。走到門邊,心定一秒,拉來門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往常的和顏悅色。
“沒什麼事。我想你了,不行嗎?”葉琦俏皮一笑,伸手就要去挽光司的右臂。
光司悄然閃開,將這一招化於無形當中。
“我有些累了。”光司懶洋洋地靠在了座椅上,默不出聲地打開了手提電腦。假裝很認真地處理著公務。他不知道母親是什麼時候認了這麼個幹女兒,實在是給他添麻煩。他這個人沉著內斂,很多東西都不希望被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