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後來戰亂嗎,都在酒店貓著沒怎麼出門,我爹他玩兒開了啊,門兒清,不知道從哪兒一次找了三個黑妹!怨我那天沒在酒店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吃了啥,據說整整折騰了一晚上,然後就突然腦淤血了,馬上風你知道嗎?等我到醫院就還剩一口氣兒,兩隻眼直勾勾看著我,最後跟我說了倆字兒,就走了……”
聽吳成龍說完,任吒滿臉黑線,嘴角抽了抽,問道:
“哪倆字兒?”
吳成龍嚎啕大哭:
“值了,我爹說值了啊!這才哪兒到哪兒,剛享了幾年的福啊?我爹他是怕我傷心啊!”
你還真是個大孝子啊!任吒簡直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好了蟲子,人死不能複生,節哀,我三叔他這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老人家是快活死的,怎麼也算是喜喪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還回老家嗎?”
吳成龍搖搖頭:
“不回了,回去戴綠帽嗎?那個女人和他的奸夫在老家那邊勢力大,我怕回去被他們弄死都沒地兒說理去……非洲我暫時也回不去了,沒地方去了,所以才來投奔你來了。”
“我三叔的骨灰咋辦?不得讓他和我嬸兒埋在一起?”任吒看了一眼骨灰盒問道。
“埋,不過我爹走的時候說他沒臉見我媽,讓停上一年再往老家墳裏歸。”吳成龍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羞愧,似乎也絕對有些難以麵對母親的在天之靈。
任吒歎一口氣,拍拍吳成龍的肩膀,說:
“行,就跟你渣子哥混了,有我一口飯吃就絕對不會餓著你。”
吳成龍嘻嘻一笑,說:
“好的哥,我還有點存款,咱們一起合計合計,看看搞個啥比較好,實在不行我還有渠道,能介紹黑妹來……”
任吒立刻抬手擋在他麵前:
“停停停,犯法的事兒咱可不能幹,要掙也得掙幹淨錢,今晚我還有演出,你到時候跟我一起去,演出完了咱好好喝一頓,其他的以後再說。”
吳成龍一愣:“演出?渣子哥你這還會說相聲嗎?”
任吒嘴角一揚:“屁,你哥現在是個歌星,走,先帶你換身裝備。”
這一身又是牛仔又是鬥篷的,實在太紮眼,簡直像個玩兒雜耍的。
下午帶著吳成龍到酒店安頓好,又換了一身正常點的衣服,晚上吃了晚飯,任吒就帶著他直奔今晚的商演目的地。
香格裏拉club。
作為海城最大的夜店,香格裏拉club的人氣也是最旺的,剛剛九點,就已經有幾百人入場。
看著在舞台上深情彈唱的任吒,吳成龍坐在一旁的客座上叫好不已:
“牛逼!渣子哥牛逼!太他媽帥了!再來一個!”
他完全沒想到,任吒竟然真的是歌星的樣子,在場的客人似乎有大半都是衝著任吒來的,光從那些人狂熱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很快,任吒演出結束,來到吳成龍身邊和他喝酒聊天,不時還給慕名而來的粉絲簽個名,光是狂熱粉絲就有二三十個,有男有女,看到任吒沒有架子,感動得不得了。
吳成龍一臉感歎:“哥,你這誇張了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唱歌竟然這麼好?嘖嘖,下午你說的時候我還以為吹牛逼呢!”
任吒哈哈一笑,笑罵道:“你都幾年沒見我了?我也不知道你小子跑非洲混得這麼離奇啊!”
兩人正聊著,突然被一陣陰影擋住,就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大晚上還戴著墨鏡,一臉倨傲的青年男子朝任吒說道:
“任吒是吧?我們虎哥今天來客人了,讓你再上去再唱兩首歌,必須是新歌,放心,一首一萬。”
任吒看了他一眼說道:“沒興趣。”
說著轉頭又和吳成龍聊起來。
那墨鏡男子見任吒直接無視了他,勃然大怒,一把掀翻了桌子,罵道:
“你他媽給臉不要臉是吧?”
任吒眼睛一眯,剛要有動作,眼前的吳成龍突然像是一條泥鰍一樣彈了起來,轉眼從兜裏掏出一柄彈簧刀,刀刃已經抵在墨鏡男子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