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地亂說話”小雅一陣嬌嗔,雖說此時風氣還算開放,可哪有把未出閣的女子閨名隨隨便便往外報的啊,羞死人了。
孫宇聞聲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小雅正直豆蔻年華,典型的江南水鄉女子,溫柔婉約,與其兄簡直大相徑庭,真的少見。
“小雅,哥哥錯了,不過往後,孫公子跟咱們就是朋友了,也不打緊的。”老程自知失言,趕忙賠罪,他對這妹妹可是愛護的緊,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孫某思家心切,就先走一步,改日再聚。”孫宇拱手與程家兄妹告別,翻身上馬。
靠近府城,這路上的行人越發多了起來,孫宇隻得騎馬緩行。
“五年了,總算回來了。”孫宇看著城門上的江寧府三個大字,不由得感慨萬千。當年家中驟逢大變,自己也莫名得了離魂之症,遍尋郎中皆無藥可醫。幸得師父乾元子經過,收入門下,曆經五年方才大好。
“天地之間一切皆有定數,本來你五年前就該離世,然你與我有緣,為師隻能出手搭救一番。現在你我緣分已盡,為師也要避禍去了。你往後的路,誰也看不清,離去吧。”這是師父乾元子臨別贈言,自那之後,孫宇就再也沒見過師父。在茅廬守了足足半月,然後在茅廬前磕了三個響頭,就牽著這些年唯一的玩伴烈火離開了草廬。剛走出百步,草廬瞬間燃起大火,頃刻間化為烏有……
孫宇定了定神,下馬牽著烈火朝著城門走去。作為南唐的都城,自是守衛森嚴,數十精銳士兵,挨個檢查過往行人。孫宇倒是不用排隊,直接上前找到首領模樣的人,將腰牌遞了過去。
“恕小的眼拙,不認識公子,不知公子是魯國公府的哪位?”首領接過腰牌看了又看,正麵刻有司空府三字,確認無偽,自是不敢怠慢,趕忙恭敬詢問。
“家父諱晟,正是已故魯國公,我離家多年,你自是不識。”孫宇收好腰牌回道,其父孫晟在去世之前,正是擔任南唐司空一職,回來的路上已然知曉被追封魯國公一事。
“原來是小公爺當麵,小的得罪了。”首領一聽,這可是妥妥的頂級權貴啊,越發恭敬起來。
“還不讓開,請小公爺進去。”魯國公有一獨子,離家多年,這守衛隊長在江寧也算見多識廣,自是知曉的。當即喝令士兵清理路障,讓孫宇進城。
“哎,頭兒,不是說魯國公的獨子是個傻子嗎?”等孫宇走遠,一個守衛湊上前小聲問到。
“你才是傻子,管好你的狗嘴。小公爺當年可是出了名的聰慧,隻不過家中出了變故,得了離魂症罷了,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必然是大好了,魯國公後繼有人啊。”這個不曉事的,嘴也不帶個把門的,若是被人聽了去,傳到小公爺耳中,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
因為南唐複都金陵,這江寧府倒是比往日還繁華幾分,孫宇沿著記憶中的路線朝著府中前行。不知家中現在是何情景?隨著離家越近,近鄉情怯之感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