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侯爺!”倆人大喜,等的就是這一天。為了將事情做到極致,他們一再跟下麵強調,隻要用心做事,把事情做好了,侯爺斷然不會虧待他們。如今這話,算是能夠兌現了。
“侯爺,不打一炮試試?”何師傅問道,這些火炮,可是費了他們極大的精力,一點一滴打磨出來的,中間還弄廢了幾門。
“那就打一炮,應該有專門試驗的炮吧。”孫宇點點頭,不打一炮,心中終究沒底。
“當然有,侯爺隨我們來。這火炮啊,也是試了很久,才定型的。裝一份藥,最大射程五裏有餘,連開三十炮,炮身無變形。若是為了提高射程,可以裝藥一份三,射程超過六裏,但是不能連續開炮,不然炮身容易變形......”梁師傅當前領路,邊走邊介紹火炮的性能,比孫宇之前的要求,還要強勁幾分。而且閑來無事,他們將火炮的各項性能給摸了個遍,算是給水師提前做了功課。
“惡狗,給你個機會。”孫宇將火把遞給惡狗,想起孫三刀第一次開炮的場景,他起了惡趣味。
“侯爺,危不危險啊?”惡狗又不是真傻,這玩意能打五六裏地,最強的床弩,也就一裏多地的射程。惡狗能夠想到,剛剛這裝進去的鐵蛋,出膛的速度絕對高得嚇人,這要是打在人身上,估計就剩碎肉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是至理名言。
“如果怕的話,點火之後,就跑過來,來得及。”孫宇他們都站在用水泥砌好的磚牆後麵,僅僅露出半個腦袋。一旦炸膛,隻要低下頭,就能確保無恙。
“那,那成。”惡狗相信孫宇不會騙自己,舉著火把走到火炮跟前,直接將引線點燃。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惡狗丟下火把就往後麵跑,等到藏好身體,引線才燒了一半。
惡狗定神之後一看,孫宇跟兩位大匠師,都將耳朵捂得嚴嚴實實,頓時有樣學樣,也捂上了。
“惡狗校尉,怎麼膽子這麼小了?”
“隻有女子,才會遇見危險,捂著耳朵大喊大叫。”
......
眾親衛沒注意到孫宇也捂著耳朵,放肆調笑惡狗,惡狗對此充耳不聞,就沒見過侯爺做過無用功。
隨著火線不停的燃燒,突然炮口火光閃耀,在黑煙升騰中,一顆黑球宛如流星,直奔前方。隨後“嘣~”一聲巨響,伴隨地動山搖,傳到惡狗的體內。在這種陣勢麵前,任你再好的武功,都感覺像一葉扁舟,隨時都會覆滅。
黑球一頭紮進水麵,炸出衝天的水柱,過了很久,水麵才恢複平靜。
“侯爺,有魚,打中了!”惡狗放下手,看見一條大魚浮在水麵上,頓時激動得不行,恨不得立刻下去撈上來。
“去,找個船來......”孫宇也起了這個心思,這釣的魚或者用網捕的魚,都吃過不少,但是這炮打的魚,那是沒體驗過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魚翻了個身,直接沉下去不見了。
“侯爺,這根本沒打中,要是打中,早就斷兩截了,隻是暈過去罷了。”何師傅走到近前說道。他們往日裏沒少在這裏試炮,這種情況,也出現過數次,見怪不怪了。
“你們幾個,愣著幹什麼呢?”惡狗大失所望,回頭一看,那幾個親衛還跟傻子一般,站在那裏發呆。
往日裏雖說嬉皮笑臉,但對惡狗的命令,絕不敢充耳不聞的數人,居然連一絲動靜都沒有,連看都沒看惡狗一眼。
“幹什麼呢?”惡狗走過去,挨個踢一腳,他娘的欠揍不成。
“惡狗校尉,我聽不見了。”
“我聽不見了。”
他們挨了踢,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隻能看見惡狗的嘴在動,卻根本聽不見絲毫的聲音,頓時急眼了,怪不得他們要捂住耳朵。
“侯爺,這怎麼就聾了?”聽見他們扯著嗓門大呼小叫,惡狗急了,這都是自己的得力之人,都聾了怎麼能行?
“一會就慢慢好了,不要急。”孫宇擺擺手,暫時性的狀況而已。
“我好像聽到一點了。”一名親衛扯著嗓門,隻要用力夠猛,自己的聲音還是能夠聽見一絲絲的。
惡狗鬆了口氣,既然沒事,就懶得管他們了,自己折騰去吧。
遠在數百裏之外的信州,張大虯跟在最後一支災民隊伍後麵,孫宇先走一步,這收尾的活,就留給他了。
深更半夜的,張大虯掀開帳篷出去放個水,正爽著呢,突然感覺有些不對。直接放下手,拔出了隨身的長刀,顧不上尿了一褲子,比起這些,還是性命重要的多了。
話說張大虯別的沒什麼,但是兵器不離手這一條,貫徹的相當到底。畢竟他們執法營經常以這一條,來收拾那些偷懶的新兵,必須得以身作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