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一路辛苦!”程鎮北看著風塵仆仆趕來的陳其司,感慨萬千。
“見過程將軍,末將奉侯爺之命,前來支援。”陳其司抱著大斧行禮,也有些尷尬,這大斧跟老程手中那柄,像是一個爹媽生的。
“好,哈哈,陳將軍隨我來,給我跟鄧將軍好好說說,這前麵的形勢。”老程拍拍陳其司的肩膀,既然陳其司能來增援,前麵的形勢肯定是一片大好。
大帳之內,三人各自落座,程鎮北親自泡了壺茶,給二人倒上。
“那日,我等剛到南岸,就看見白將軍......”陳其司將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當然不忘記控訴一下白勇的搶功行徑。
“這就說不過去了,下次見麵,一定要讓他請酒。陳將軍,這事包在我老程身上。”程鎮北當即大包大攬,畢竟人家大老遠的,剛剛打完仗,就來增援自己了。
“那末將就先行謝過了。”陳其司感覺這口氣能出了,讓他自己去找白勇,總感覺矮了一頭。跟侯爺說吧,好像又太過小家子氣,但是老程出馬,這事就妥了。
“哈哈,放心,既然侯爺那邊打得有聲有色的,咱們也不能太過落後了,明日隻需如此這般......”老程開始部署明日的攻城計劃,既然人員充足,那就得保持攻擊強度,不給對方喘息之機。
“咚~咚~咚~”次日一早,戰鼓陣陣,數千忠勇軍精銳,朝著城頭緩緩靠近。
比起其他各團,老程這邊是物資最充沛的,直接從莆田雇傭大批民夫,從投石機攻城車,到床弩跟大型撞車,那是一樣不缺。
二十多駕投石機,原本昨日就將城頭的箭塔給砸的七零八落,一夜過去,居然又修葺得能夠使用,程鎮北看著頭疼。
投石機使用的石彈,外麵裹上浸過火油的麻繩,發射之前,士兵以火把點燃。
二十多枚火球,呼嘯而去,直奔城頭的箭塔。火光四濺,就算不中箭塔,砸入城頭或者城內,也給對方製造麻煩。
足足上百架床弩,森冷的箭鏃,瞄準城頭。城下用沙袋木板壘砌的護牆下,還有數不清的弓弩手,朝著城頭不斷發起射擊。
陳其司看得直咂舌,這裝備也太過豪華了,若是不急著拿下城池,就這些攻擊手段,時間久了,就足夠讓對方崩潰了。
六輛巨大的攻城車,在強弓勁弩的掩護下,朝著城頭緩緩靠近。
陳其司深吸一口氣,他獨自負責兩架攻城車,初來咋到,不能讓人看扁了。
攻城車子梯搭上城頭的瞬間,慘烈的肉搏戰即可開始,雙方最精銳的甲士,在狹窄的子梯上,用盡全力拚殺。
憑借強勁的遠程打擊手段,勝利的天平逐漸朝著忠勇軍傾斜,城頭的箭塔如今都化作一片廢墟,再也無法威脅攻城車上的忠勇軍士兵。
投石機持續不斷發射的落石,給城內造成了極大的威脅,城內守軍在作戰的同時,還得分派青壯前去協助救火,壓力陡增。
程鎮北立於高台之上,對於目前的形勢了然於心,該是進行最後一擊了。
“上!”程鎮北一揮手,數百刀斧手,扛起地上的雲梯,直奔城頭而去。陳其司跟鄧勤見狀,也是同樣下令,整個城牆下,片刻架起數十架雲梯,刀斧手立刻攀爬而上。
“快,快,砸啊!”城頭的守將錢崮山,朝著身邊的親衛喊道。
之前對方攻城,一直依仗攻城車,準備的滾木巨石毫無用處,得到命令的守城士兵,紛紛搬起來往下麵砸去。
看著不斷掉落的刀斧手,程鎮北內心絲毫不起波瀾,他們的作用,本就是為了分散敵方守軍,給攻城車減輕壓力。
“快!上!”陳其司早已準備好的最精銳一批人手,開始沿著母梯往上攀爬,相信他們將會在城頭,奪下一片陣地。
福清城守將錢崮山看著逐漸在城頭站穩跟腳的忠勇軍士兵,隻能不斷指揮士兵往前壓,卻難以取得效果,如今城頭的忠勇軍士兵,正氣勢如虹,己方士兵難以招架。
“取我大刀來!”錢崮山衝著親兵吼道,如今對方用的是陽謀,遍地開花,城頭士兵疲於應對,他準備親自上陣廝殺,鼓舞士氣。
“弟兄們,隨我上,將他們趕下去!”錢崮山接過大刀,一聲大吼,率先朝著攻城車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