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晚上，趙姨過來送飯，顧菲兒鬧起了脾氣，怎麼勸她也不肯吃。
顧言商剛在外麵開完視頻會議，一開門進來，就看到病房裏滿地狼藉，他抬起手來輕揉著眉宇。
趙姨麵露難色，“先生……”
“你出去吧。”顧言商沉聲命令，從她的手裏接過了碗，走到了顧菲兒身邊。
顧菲兒蜷縮在病床上，像一隻團著的小貓咪，讓人看著心都軟了下來。
“過來，我喂你。”
顧菲兒將頭撇到了一側，賭氣性的說，“我不吃飯，我要手機。”
“你又不乖。”顧言商的語氣嚴厲了些。
顧菲兒像受了極大地委屈，抱著抱枕，淚水洶湧落了下來，可憐兮兮的說，“大壞蛋，小吟吟根本沒有傷害我，你為什麼要冤枉她。”
“她給你喝的草莓酸奶裏有黏膠液。”顧言商沉聲提醒。
他不想讓顧菲兒接觸世界的殘酷，但目前看來能讓她安靜下來的話，就隻有告訴她真相。
顧菲兒逐漸沒了哭聲，像是被嚇到似的，眸色微微一滯。
“嗚嗚，我要手機。”她再次爆發出眼淚，這一次哭鬧得還要更凶，“不給我我以後都不要吃飯飯了！”
顧言商被她吵得頭疼，實在沒辦法，隻能從抽屜裏將顧菲兒的小手機拿了出來。
此時的江吟正泡在自家浴缸裏，香薰散發著香氣，播音機正放著舒緩的音樂，她舒服的眯起了眼。
手掌捧起了泡泡，輕輕的吹散。
平日裏隻顧著忙工作，都沒時間好好享受過。
“叮咚——”
江吟剛拿起橙汁喝了一口，忽然，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聯係人是菲兒時，眼裏露出不可思議，趕緊劃過了視頻接聽鍵。
視頻剛打開，江吟就看到手機屏幕裏顧言商那張冷漠的臉。
“顧……顧總？”江吟一口橙汁都噴了出去，頓時就有種小學偷看動漫書被老師看到的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姨姨，是我。”奶聲奶氣的女音響起，視頻被轉了攝像頭，播放著顧菲兒剛哭過的臉。
看到顧菲兒時，江吟的心靈都被淨化了，她麵露關切，柔聲問，“菲兒，姨姨走的時候你還沒醒呢，現在身體有沒有舒服些？”
“我已經好多了。”顧菲兒懂事的回答。
“那……為什麼哭？”江吟沉聲問，看著視頻裏顧菲兒的眼睛少了許多的光芒，也沒了平日裏的活潑。
“小吟吟，你給我的草莓酸奶裏真的放那個……什麼液體了嗎？”
聽著顧菲兒的質問，江吟麵色逐漸嚴肅。
“姨姨說沒放，你信我嗎？”
“信。”小丫頭幾乎是立馬應答，愁容一掃而過，語氣興奮，“我就知道你不會害我，爹地還不相信，還不讓我跟你聯係，虧我之前把你們倆的合照發到網上，都沒起到效果。”
她無意間說出來的話，卻驟然引起了江吟和顧言商的注意力。
“是你發的！”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