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嬸激動的眼眶泛紅,臉上肥肉跟著她怨恨的表情一顫一顫,隻聽她大聲地怒吼。
“這麼多年,我找去江家求你們拿醫藥費時,你們願意跟我好好說嗎?我知道你們家大業大,可也不能這麼欺負人,讓我下跪吃狗食,簡直不把我當人對待!”
胖嬸的情緒是有些過激,可聽著她的這些抱怨,江吟卻硬是頂不上嘴,眼底裏充滿了愧疚。
江月做得那些不是人的事,連累了整個江家的聲望,為了討回死去父母的公道,她隻能硬著頭皮替她承受。
但她保證——將來這些委屈都要雙倍向江月討回來!
胖大嬸罵夠了,就無力的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像個孩子似的‘嗚嗚’的委屈痛哭出聲。
仿佛……要將這麼多年所受的欺辱都哭出來。
隨著她的哭聲,病房裏的病人都紛紛走出來看熱鬧,再加上胖嬸添油加醋的控告,周圍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七嘴八舌的譴責著她:
“看著人模狗樣,怎麼能做這麼缺德的事。”
“我早就知道這越有錢的人就越沒人性,真是可惡,被車禍撞死也活該!”
聽到前麵的辱罵,江吟也就忍了下來,可聽到後麵一句時,她的眼底裏滲出了一抹冷光。
她看向說出這種惡毒話的女人,板著臉沉聲詢問著她。
“這位小姐你是看到了事情經過,還是當事人?敢在這裏胡說?如果我真有錢,你就不怕我聯合法院定你一個誹謗罪?”
這幫老百姓也隻敢嘴上議論,哪敢真與她作對?
一時都嚇得渾身瑟縮,腳步齊齊後退,沒人敢出麵說話。
可這時江吟又碰到了更為棘手的事,隻聽見一道清亮的少年嗓音在半空中響起:
“娘,娘您怎麼坐到地上,沒事吧?”
緊接著,就瞧見一個穿著藍白色校服,長相幹淨的少年,帶著幾個當地警察走上了樓。
少年扶起了胖嬸,伸出手臂擋在她的麵前,一臉敵對陣仗的模樣。
“當年我父親要不是聽信你們江家的話,也不會成為植物人,現在還想來傷害我娘嗎?”
江吟看向了他,“你說什麼?”
“我……”男孩滿臉怒火,正欲討個公道。
可胖嬸卻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臉色蒼白地低斥道,“虎子,不許亂說話,警察你們快把這個蓄意鬧事的女人帶走。”
隨著她的話落,警察們走上前,二話不多說就給她扣上了手銬。
“小姐,麻煩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
江吟被禁錮住,完全不能動彈,她的臉上布滿了焦急之色,看向少年那慌張的雙眼。
她的心裏就更加確定當年的車禍跟司機有脫不了的關係。
而且看著少年的模樣……似乎也知道些內情。
江吟幾乎已經猜到了一些可能,隻是現在需要證實。
“當年車禍損失很大,現在警察在將當年的案件重翻審判,如果你們真的是無辜者,江家欠你們的醫藥費我雙倍償還給你。”
江吟在被帶走時,刻意在少年身邊停駐一會兒,嗓音極沉的提醒。